他烦躁的在屋里踱来踱去,天热本来就躁得慌,他无端的很心烦,指着马雨霖说:&ldo;你说点正经的!&rdo;
马雨霖搞不清自己怎么就不正经了,他错愕地望着周澜来回在眼前晃:&ldo;团座,我哪句不正经了,本来就是咱们的子弹,贺班长是跟着您去亲自接货的,天津那边的掩护打的也好,怎么就那么寸劲碰见了29军的人,我就纳闷了,再说贺班长是一直跟着您的,他受伤了您也心疼不是?&rdo;
&ldo;我心疼个屁!&rdo;周澜站定在马雨霖面前,&ldo;我为什么要心疼他?&rdo;
周澜的无名火烧的马雨霖一个措手不及,也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他一摊手刚要耸肩做无辜状,目光就顿住了,肩耸了一半,形象别提多怪异猥琐。
顺着他的目光,周澜低头。
他竟然又支起了帐篷!
周澜侧身,马雨霖明白了过来,马上移开了目光,故作不知的干咳了几声,&ldo;那什么?&rdo;他没话找话,驴唇不对马嘴的说:&ldo;团座教育的是,不心疼他,咱不心疼他。&rdo;
周澜又尴尬又生气,这个样子又不适合马上离开营里,他一边整理裤腰一边解释:&ldo;走路磨的。&rdo;
&ldo;哦。&rdo;老马应道,心想骗谁呢,走个路就硬,以后行军大家还扛枪干什么。
周澜找了个沙发坐下来,把自己窝着,强行心平气和。
&ldo;团座,&rdo;老马是过来人,&ldo;你这个年纪火力旺是正常的,身边总没个人是不行的。&rdo;
&ldo;你闭嘴吧,求你了。&rdo;周澜一闭眼,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他心里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搭错哪根弦了,怎么能听个贺驷的名字身体就有反应呢?
真自己身边太久没人了?
老马难得地心有灵犀了。当兵不耽误生活,他老婆孩子留在河北乡下,憋得受不了了就出去胡乱解决一下,可是他从来没见过周澜去,也没见到周澜身边有过女人。以前,黑鹰山的老人在的时候,就有人说漏嘴过,说是周澜和杜云峰不只是兄弟关系。
老马不传闲话,综合重重迹象来看,觉得可能还真是这么回事。
不过杜副官已经是老黄历了,好几年前的事了,也没见周澜亲近过哪个女人,或者男人。
不对,他不是见天的与贺驷在一起。
马雨霖心里忽然亮堂起来,琢磨出点名堂了。
&ldo;团座,&rdo;他又厚着脸皮开口了,&ldo;咱不说公事了,咱说点体己的。&rdo;
&ldo;闭嘴吧!&rdo;周澜扶额,叹了口气,要是方便站起来走,他现在的躲避名单里要加上马雨霖的名字。
马雨霖一乐,说声稍等就跑出去了,不一会儿又跑回去来,把他的团长拉到窗前,&ldo;团座,你选一个。&rdo;
原来外边来了一帮棒小伙子,有高有矮,有壮有瘦,面目或是姣好,或是英俊,总之长的都不赖。
阳光之下,都打着赤膊,下边穿着大裤衩子,一人一桶凉水从头到脚的冲。
&ldo;这帮小子,天热了就这么冲凉,我让他们到我这边院子冲,团长你看上哪个就带走哪个。&rdo;
&ldo;带走?&rdo;周澜问。
&ldo;不带走也行,我睡觉的屋就在后院,我让他们趴床上等你。&rdo;
马雨霖直而糙,倒把周澜一下子整不好意思了。
&ldo;老马,&rdo;周澜看着阳关下白花花的健美肉体,压抑许久的欲望蠢蠢欲动,&ldo;你自己的兵,就这么祸害?&rdo;
&ldo;诶!团座!&rdo;老马觉得自己被误会,这些兵是他的没错,但正因为如此,他是十分了解的,挑的这几个人,多多少少都有点那方向的倾向,或者疑似有那方面的倾向,&ldo;能伺候你,是他们的荣幸,有的人巴不得,真有那不开窍的,我捆好给你送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