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从没想过这件事能来得这样快!
寨子里的人都说大寨主最为和善,二寨主最好说话。然而此时,肖恒远虽笑着,但神色坚定,一副你不完成任务就别想歇息的样子。
而萧忠倒是在一旁开口劝了几句。就是话里透露出的意思跟平日里的好说话毫无关系。
“如姐儿要是觉得累了就再忍忍,我已经让人准备吃食去了,等大哥放了话便能让你去歇息歇息。”
见他笑眯眯的样子,肖君如吐出口浊气,觉得自己可能有点耳鸣,不然入耳的怎么全都是废话?
不远处,萧烈不知何时让人端了把摇椅,此时他手拿着颗梨正啃着。同时还乐颠颠地眯着双眼看向这边。一晃一晃的样子着实让人受不了。
肖君如移开眼,心想眼不见为净。可这一转眼,她又见四叔公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也正瞧她练武。
“四弟来了,今日怎有闲心来看如姐儿练武?先前不是说要去镇子上义诊?”
肖恒远一开口,萧义便抬腿走近了。
等萧忠指挥着肖君如收势后,他这才开口道:“先前大哥不是说如姐儿的底子有些不足,我便去翻了些医术想出个法子,原本想着等那些个药材齐备了再说,哪知我那手下动作倒是快,今日便将东西都备好了。”
“先前我确实说过这话。”肖恒远点点头,“既有法子,那你便带如姐儿去吧。”
“不急,还是让她先用完午膳。”
不知为何,当肖君如对上萧义那双平淡的眼,心平白咯噔了一下。
萧烈似乎早猜到自家四哥的手段,吐出的话竟有些幸灾乐祸。
“哎呦,好歹还能好好吃顿饭呢,如姐儿记得吃多点,连带晚膳那份一起吃了吧。”
听到这话,肖君如面上若无其事,午膳也没照萧烈说的吃太多。
可就算是她做好了心理准备,在被针扎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轻吟出声。
倒不是痛,而是一种极其特别的痒及麻,连带着全身的神经似乎都开始颤抖,似乎它们就要冲破皮囊脱体而去。
这是一种新奇又折磨人的感觉,肖君如庆幸自己意志力还算不错,不然叫太大声可就丢脸了。
房内地上火盆里不知燃了些什么,除了浓郁的药香竟一丝烟气都无。
细细嗅着空气中的气息,肖君如闭着眼慢慢感知着自己渐渐失去的知觉。而床榻前,握着金针的萧义看着面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的人微微挑眉说道:“你倒是比我想的要好得多,不过这次我减轻了药量,这针也只替你施一遍,下次我可不会这样浪费药力。”
听这话,肖君如眼皮动了动,差点没骂出声。
浪费药力?怪她喽?
兴许是猜出床榻上这人此时正想着什么,萧义再次开口道:“这一次的药少说要花去十金,另外便是我手上这套金针,也只有一人才能打造出。不过既然大哥如此看好你,也不算浪费了。”
肖君如默默吞回方才的腹诽,开始猜想十金到底是几克黄金?要是放以前是多少钱?
见人终于老实,萧义松下口气,心想大哥看人还是准,就是可惜大哥自个儿想不开。
要他说的话,人活着哪须顾虑这样多,认了又如何,人还能吓跑了不成?
而在这间房隔壁,正被念着肖恒远和萧烈正坐着对弈。萧忠此时已去寻萧勇,准备再交代些事儿。
一枚白子落下,啪的一声,萧义张着嘴呆看了全局一会儿,紧跟着露出苦笑,认命般地将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