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轻轻就喝酒成瘾,不是什么好事啊。”他一副痛心疾首“过来人”样子。
“比如说大叔你吧。”我忽然戏谑他,“年轻时是好酒少年,年长时是好酒大叔。”
“对啊。”他用力地点了点头。
“喝酒吧。”我又满上一杯。
毫无意义对话,未尝不是丰美下酒小菜。
“大叔,我这杯敬你。”酒过三巡,我端着酒杯站了起来,“一直都想向大叔你说声谢谢,但可惜直到今天才有这个机会。”
“嗯?”他不明就里。
“谢谢你安葬了罗伯茨船长。”我郑重其事地干了这杯酒。
“他啊……你认识他啊……”德雷克眼神有几分迷离,大概是沉湎往事里了。
不久,他就开始一个人自言自语一般地念叨起来:
“克劳恩,我从来没有遇到过那样海贼……你不知道,那天枪林弹雨竟然没能够阻止他船员,他们一个个,都好像是忘了自己还身战场一样,扑到了罗伯茨身上哭泣……那样凶残顽劣海贼,竟然也会痛哭流涕!”
怎么不会呢?我苦笑着暗叹。
基德那晚充满愤怒和哀恸眼神,仿佛还烙我脑海里。隔着远远海和雾,却能够畅通无阻地传递过来——那样复杂情感。恍然了真实,只剩下如炽火一般感觉。
“我以前一直认为:所谓海贼,只不过是因利益而聚集到一起一盘散沙……”他又干了一杯酒。
“谁说海贼没有恨和爱呢?”我有几分惘然。“利益这东西,算什么呢?”
“你呢?”他脸颊上也泛着红,显然也有些醉了。“怎么受了这么重伤?传闻中你不是很厉害么?”
“哪有……他们那都是没有影儿胡扯。我打架无力啊!”
一想起汀奇那满是*眼睛我就不寒而栗。虽说我早有准备,大能耐用见闻色影响了汀奇准头,才侥幸避开了要害,但还是差点送了性命。
都说人心不足蛇吞象,那么,人究竟可以有多贪婪呢?
“大叔你身为海军还真是‘不羁’啊。”我熟络地拍了拍德雷克肩膀。“这年头,像你这样海军还真是越来越少见了啊。”
不觉间,脑海中猛然出现了一个梳着粉色长马尾,手持枫木鲨皮弓,渡鸦翎羽箭矢家伙。若说起来,他也算是海军中“另类”吧?
“你不懂,克劳恩,”德雷克眼神突然凝重起来,“你不知道海军有多少‘秘密’和‘肮脏’。”
提及此,他眼神又暗淡了。
“我曾有个战友,他是CP9中翘首之辈,甚至整个CP9中,唯他独尊!”他语气里满是自豪。
“但你知道他后如何么?”他口吻辛辣,嘲讽道,“他被世界ZF判了死刑!”
“怎么会?”我惊讶地竖起了眉。
“就因为他看了太多他们肮脏,知道太多他们秘密。”
无不凄凉,却无处话孤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