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似是丢了魂那样木呐的呆着,她的脸上没了表情,就那么躺在床上缓缓地转了头望着窗外的夜色。
这夜,竟然那样美。
但是,却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
他知道她一下子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小幸,别折磨自己。”
她却是眨了眨眼:“我真笨,自己怀孕了都没感觉。”静静地一声,没有任何仇怨。
“你是很笨,但是这不是你的错,如果真有个人错了,也是我的错。”他紧紧地抱着她的手,却是羞愧的笑了一声。
她也笑了一声:“几周?”声音有些低哑。
她的一只手被他握着,另一只手就那么轻轻地抚着自己的小腹,怪不得感觉凉凉的,空空的。
什么时候怀孕的?
怀着那一对小萌包的时候她可是没少受罪。
这次太过安静。
屋子里的灯光暗下去,她望着他的眼里,却只有宽容。
“大夫说是不到四周。”
小幸不自禁的笑了一声,却是笑的那么痛彻心扉:“还不到一个月,怪不得没感觉。”
她又笑了两声:“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它就这样来去匆匆的……”
她的嘴唇开始颤抖,下巴也在颤抖,眼泪把苍白的脸再次洗劫。
晚风萧瑟,像是一场梦。
她又转头望着窗外,悲伤,不愿意让他看到。
心里再痛却也明白,孩子没了就是没了。
怨谁呢?
只能说这个孩子跟自己的缘分不够。
有那一对小萌包的时候她好几次晕倒,可是那一对小萌包都好好地来到了这个世上,并且不到一周岁就已经会走路,喊爸爸妈妈喊的那么温暖。
而这一个……
后来她又睡着了,他就那么在她身边看着她,她在昏睡中好似还是很悲伤。
她当然不可能在第一时间就接受一个孩子从来到走不过一个月的时间。
她心里虽然明白,现在这个社会,流掉一个孩子不过像是少吃一顿饭。
她当然知道,流产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她虽然坚定自己对孩子充满了信心,但是却也明白,已经这样,再也无法强求。
她可以利用孩子去跟他结婚,却不能因为孩子跟他离婚。
她能因为孩子叫何悦一声妈,却不能因为失去一个孩子就再也不见那个女人。
天亮的时候她就醒了,他准备了粥:“张姐一早送过来的,多少喝一点,待会儿我们出院。”
小幸看他细心的样子不自禁的觉得温暖了一点:“嗯!”
她答应了一声,他一边盛粥的动作突然滞住,不由的转头看着她。
她靠在床头,淡笑一声:“刚流产的女人需要多喝一点热粥。”
他笑了一声,立即给她盛好:“我喂你!”
她便坐在床上,看着他把粥轻轻地吹到可以喝的温度然后送到她的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