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支支吾吾了半天,沈月乔听的有些不耐烦了。
“既然你不想说,那就不必说了。”她淡淡道,“不过,即便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年轻人猛地一下朝沈月乔看去,满眼的震惊。
“你……你怎么可能知道?”
“我怎么就不可能知道了?”沈月乔摊手。
她还是相信那句话:当你将不可能的情况排除后,剩下的不管多不合理,剩下的就是真相。
“你和里头那个人若是寻常认识的关系,他受了伤,你跑个腿去他家里报个信便是了,如何会替他向我家师兄跪下呢?”
“唯一的解释是,他是你的家里人,你们家又不想花钱,你又不希望他死,所以才有方才这一跪。”
沈月乔说完。
众人还等着那年轻人反驳呢。
谁知道他竟然,讷讷的点了点头。
“……大夫果然料事如神。他,他是我叔叔家的继子。”
采竹撇撇嘴。
“……”原来是这么回事。
方才另外两个人说的有来有回的,就他一直没吭声。
她还以为这人是个好的。
没想到这世上还有如此狠心的人,便是叔父的继子,好歹也是一家人,一个锅里吃饭的。
之后,年轻人便将他们的关系娓娓道来。
事情说来其实也简单。
里头躺着的那位,叫吕小河,外头跪着的这个叫吕大山。
大山的爹是家里老大,小河的爹是家里的老幺。
他们的家,就住在城郊不远的一个小村庄里。
当年因为家里穷,全家人掏光积蓄也只能够给大山他爹娶媳妇的,就是娶了大山他娘,后来生下了吕大山几兄弟姐妹。
而小河的父亲就被耽误了。稀里糊涂到了快三十岁,才娶了村里的一个寡妇。
小河就是那个寡妇带过来的拖油瓶。
因为那寡妇生得标致,婆家人觉得她不清白,也质疑这孩子不是他们家的血脉,就不想要,把他们孤儿寡母扫地出门。
还好小河的后爹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
也许有一把年纪才娶上媳妇的庆幸,小河爹也不听那些有的没有的传闻,对他们母子很好,后来还又生了个闺女叫小桃,一家四口过的很幸福。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