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爹爹跟仁儿都说他好多了的话。楚博衍心里的期待就像地里的韭菜,又起来一茬。
吃完了饭,顾箐回了屋子,仁儿已经给他哥哥喂了粥。顾箐觉得楚博衍在仁儿的心里真的是一种特别特别特别重要的存在。
仅从无微不至照顾这一点就能看得出来。
他从来都是先要给哥哥收拾妥当,再喂了饭,才去灶屋填报自己的肚子。且一点不觉得厌烦。
这才是最难得的。
老人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是因为伺候人这活儿真不是一般人能长期做得了的。
更何况仁儿才六岁。
她能预感到,仁儿将来定然不简单。
“楚博衍,我爹我娘不知道我出门的事儿吧!”她太怕了,她爹那脾气要是知道她一个姑娘家一个人出了远门,他怕是能拿竹条抽死她。
“不知道!”
楚博衍想,你再晚回来一天,我们怕是就熬不住了,二十多天不见人,已经是能等的极限了。
若是她真有个三长两短,二十多天后才告知娘家人,如何说的过去?
楚家上下怕是会被村里人的吐沫淹死。
“顾箐,下次做事,不可如此莽撞。你该跟我商量商量。”
顾箐撇撇嘴。那时他连她的门都不让进,如何商量?
楚博衍显然也想到了那次的事儿。
他那时真的被她气狠了。她怎么能将他摁住硬是将他像洗待宰的猪一样给洗了个干净。
不能想,一想就火大。
不仅火大,还有些不可言喻的羞耻。
两人一时无言。气氛有些尴尬。
过了许久,还是顾箐先打破寂静,“那个,我昨晚说的话你可记住了?可用我再说一遍?”
“记住了!”他都已经开始修习了呢。
“那……你挺厉害。”她可是没日没夜的背了三天才觉得自己记的无比牢固,过了十天半月也忘不了的那种。
“那个,”顾箐说到一半猛地想起来,不能让人听到,连忙附身在楚博衍耳侧悄声道:“我修习的时候发现,引气入体时若一次引的过多,小腹会很疼,针扎一样。你小心些别太着急。”
楚博衍掩饰着耳朵的痒意,也学着她的样子,压低声音,
“嗯!速度过快过量,丹田都会疼,我知道。”
顾箐顿时愣住了,他这样说话,声音为何……如此好听?
“啊!是丹田!你知道就好,知道就好!”
“对了,我昨晚说的,你可明白?这功法只能你知我知,不能叫其他人知晓。我害怕知道的人多了,会惹来祸患。”
楚博衍也顿时肃着脸。
他比顾箐要想的多,若这功法当真能治好他的伤,那就不是简简单单的一本能强身健体的功法而已了。
只是不知鬼医究竟知不知道它的真正价值。
如果真有治好他伤的功效,但凡有一丝风流露到外面,那必然是一场腥风血雨。
“你放心,我知晓。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爹爹和仁儿。”
顾箐这才满意。笑眯眯抬头,漏出两颗白生生的牙齿,笑的一脸娇憨,“楚博衍,我信你!”
楚博衍突然就觉得耳朵有些烧。
她刚刚的样子有些……有些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