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卿宁正在失神,突然被云黎一下子握住了手,转头看她。
“并没有。”赵卿宁摇摇头,对他笑笑,“我们走吧。”
赵卿宁对仪式的过程并不陌生,同时她也明白一点,云黎为自己而举行的祭天大典,给自己的礼遇全是皇后才能享用的品阶,云黎将自己放在什么样的位置,赵卿宁虽明白,却从不愿意点破,对这件事,云黎知晓,但从不曾明说。
“迎帝神——奏始平之章——”
赵卿宁与云黎并肩登,在众位朝臣的簇拥下登上祭坛,开始祭拜仪式。
三跪九叩,赵卿宁与云黎虔诚的分别向天神和云苍先祖跪拜。
“奠玉帛——奏景平之章——”
按照悠长的念词,赵卿宁与云黎按照祖制依次行礼跪拜,随着礼乐声声,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一直到……
“行终献礼——奏永平之章——”
随着长调的悠长的尾音,礼乐齐响,负责献艺的舞姬依次上台,随着礼乐声声开始文德之舞。
赵卿宁与云黎坐在高台席上,看着台下声声鼓乐,接受光禄寺卿奉上的福祚。
两人分别及接过光禄寺卿奉上的福祚受酒,而就在赵卿宁将要饮下的瞬间,却被云黎一把拦住:
“别喝。”
赵卿宁一愣,转头看云黎,只见他偷偷将一根银针伸到酒杯中,银针霎时变成了黑色。
“这——”
赵卿宁登时瞪大了眼睛,握着杯子的手不着痕迹的动了动,想要衬着间隙将酒液倒掉。
“哀家斋戒不能饮酒,便以清茶相代,敬皇上,还有宁妃,”就在赵卿宁想要将酒水倒掉的功夫,太后突然起身走到赵卿宁与云黎面前,向两人敬酒,“愿我云苍江山,能够在皇上的手中,得保万世千秋。”
太后的话一出,席间的朝臣也跟着一同敬酒,赵卿宁与云黎对视了一眼,而杯中的掺了毒的福祚受酒却是万万换不得的。
“皇上?”
赵卿宁心下一紧,转头看了云黎一眼,只见他微笑着看着太后,面上神色丝毫不乱。
“母后一番心意,朕怎么能辜负,”云黎说着,抬手就将赵卿宁手上的酒杯取了过来,“只是宁妃身子现在不适合饮酒,就由朕代替她一起领了母后的好意了。”
云黎说完,没给赵卿宁半分机会,仰头就率先将赵卿宁的那一杯喝了下去,紧接着又喝下了自己的那一辈,将杯底亮给了太后。
“母后这下可安心了?”
云黎看着太后的眼睛,话里带话的对太后说道。
赵卿宁没想到云黎会把有毒的酒就这么喝下去,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又转头看太后的反应。
“皇上何必如此的,”太后看着云黎,扯了扯嘴角,对他道,“哀家可不曾说过要为难宁妃,皇上这般,倒显得哀家没有容人之量了。”
看着云黎面不改色的喝掉了两杯带毒的酒,太后面上虽仍是一副无所知觉的样子,而掩在袖下的手却是忍不住攥紧了起来,她扯了扯唇角,对云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