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凉挑眉,“我怎么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举头三尺有祖师爷!
你先前指天指地的还说以真心待他、敬重他,怎么如今在这大外面的就……”
天稷握拳,难为情的咳了一声,“他手腕都被你掐红了看不见啊。”
顾凉看了眼青岚的手腕,似乎被藤椅压出了一丝红痕,赶紧松开手,“……疼么?”
青岚微怔,摇了摇头。
若不是师姐看到,他甚至没注意到自己手腕上还有这么浅的一道红痕。
……再过几息或许都能消了。
顾凉从藤椅上支起身子,青岚的衣襟因为方才的顽笑此刻有些松垮,且他气息微喘,颊边也有不自然的晕色。
这样的情景在外人眼里……
的确很像是她强人锁男。
但是天稷。
不在她客居的左厢房待着,大老远跑来正院听什么墙根?
“如今已近子时,你来此处作甚?”
天稷满满的浩然正气瞬间萎了。
她清了清嗓子,说道,“忽而想起件要事,想同你相商。”
顾凉勾唇,“方才回府前,不是还惧怕被阿岚瞧见么,怎么,如今反倒不怕了?”
“说什么呢,我与小师弟多年的交情,怎会因一些微末误会而产生嫌隙?”
天稷握着拂尘,一撩袍,自觉找了个空闲的椅子坐下,神色间满是自得。
“小师弟多么温柔体贴之人,又怎会让我惧怕?”
这个臭弟妻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她都听到小师弟说的那般清楚了,哪里还会怕?
师姐弟重归于好就在今日!
“师姐,你说有要事相商,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