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往前走走吧。”温越:“你现在能站起来吗?”“可以。”温越突然?背朝着他,“来,把胳膊放我肩膀上,我架着你走好了。”祁柯看着女孩单薄瘦弱的肩膀,有些担心?,“你可以吗?”温越扭头一笑?,“放心?吧,我可以。”然?后祁柯将胳膊放到温越的肩膀上,整个人往女孩的方向倒了倒,他极力将重心?控制好,生怕压到温越。走了几步路后,温越得意洋洋道:“怎么样,我都说了我可以。”祁柯偏头看向她,墨色的眼眸中盛满了温柔,浅浅的呼吸声在两人之间?异常暧昧。“祁,祁,祁柯,有,有蛇。”此刻路边的草丛里冒出一个吐着信子的黑色蛇头,尖锐的瞳孔冰冷地看着两个人。温越说话的声音颤颤巍巍,“祁柯,怎,怎么办啊。”祁柯放稳呼吸,缓慢调整了一下动?作,将温越挡在最里面,并轻声安慰道:“先别动?。”“好。”那条蛇死死盯着他们?,没有要离开的架势,这让两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过来差不多三四分钟,那条蛇扭头又回到了草丛里。温越长长舒了一口气,她额头渗出的细汗被?吹来的风吹的发凉,险些他们?今天就要出不可挽回的事情了。祁柯轻笑?,“看这样子以后出门?很有必要看下黄历了。”温越也笑?出了声,“今天是水逆最严重的一天。”可明明今天诸事不顺,他们?的心?里还是莫名的开心?,好像重要的不是事情,而?是在一起的人。一道明亮的白光照到了他们?面前,等了很久的车子出现在了面前。“月亮。”魏诗漫的声音划破了寂静的夜。温越抬起手?臂挥了挥,“我们?在这里。”车子停到了路边,他们?都从车上下来,看到两人狼狈的模样,都有些疑惑加惊讶。赵景凡从温越那里接过受伤的祁柯,“你们?这是摔了?”温越活动?了活动?肩膀,“天太黑,祁柯没看清楚路,不小心?踩空了。”魏诗漫打量了一下他,摇了摇头,“啧啧,还真是不小心?。”紧接着她关?切地看向温越,“你没受伤吧。”温越:“我没事。”坐上车后,魏诗漫抽出酒精湿巾,递给温越和祁柯,“不是我说,你们?可真行,跑这么远干什么?”温越用湿巾擦了擦手?,“本?来想?出来看亭子的,但?遇到了亭子维修,然?后被?推荐了去那边的寺庙,结果方丈刚好在闭关?修行,往这边走的路上祁柯崴了脚,半路还遇到了蛇。”陶梓梦听后觉得不可思?议,“你们?两个真是多灾多难。”庞离山也开始搭话,“你们?去的是永兴寺吧。”温越:“永兴寺?我们?太没注意寺庙的名字。”车子开到有路灯的地方,庞离山稍稍提速,“永兴寺是灵郁山唯一的寺庙,每年的香火都很旺,不过修了很长时间?的路,导致去那里交通不是很便利,所以人数越来越少了。”徐文皓:“这路修好了,香火会回来吧。”庞离山:“嗯,毕竟这寺庙是出了名的灵。”陶梓梦:“你们?去求什么了?家?庭?学业?还是爱情?”温越:“都有吧。”回到酒店已经晚上十点了,一行人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温越回房间?的第四十九场风“时间过的还真快,明?天就?开学了。”魏诗漫端着杯牛奶走到了餐桌前。陶梓梦打了个哈欠,不断用勺子搅动着手里的黑咖啡,“假期匆匆,度日如秒。”七天的假期,眨眼间就?到了开学前,等回到学校里,只有?堆满试卷的书桌和写满公式的黑板。温越拿起?一片吐司,在上整齐地涂着果酱,“我们今天上午去干什么?”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撒在每个人?身上,催着人?睁开困倦的眼睛,这?顿早饭属实是吃的有?些艰难。徐文皓还没睡醒,眯着眼睛叉起?华夫饼塞进嘴里,“听庞哥说灵郁山的小山涧挺有?意思的。”今天他们上午玩完,吃了午饭就?得往云川市里面走,不然天黑之前是回不去的。赵景凡给每个人?拿了切好的苹果,按着顺序分发了下去,“对了祁柯,休息了一晚上,你?的伤现在怎么样了?”祁柯:“喷了云南白药后没什么问题了,已经可以正常活动了。”魏诗漫话里有?话,“那还挺快啊,昨晚看你?的样子?,以为又要回去打石膏了。”喷点儿云南白药就?能好的伤,硬是让祁柯演出了骨折的样子?。徐文皓右手叉起?一块苹果,左手在手机上找起?了联系人?,“既然这?样,我给庞哥发消息,让他早餐结束来接我们。”讨论完毕后,大家又开始各忙各的。温越为了不让其他人?知道昨晚的事情,想着在私下和祁柯偷偷讨论,于是小幅度往左边挪了挪椅子?,身子?微倾,声音极小,“祁柯,你?的福袋上绣的什么字?”祁柯放下手中的叉子?,扭头?看向女孩,嘴角噙着笑意,“想知道?”“嗯。”“不告诉你?。”温越脑子?还没转过来弯儿,惊讶地眨了眨眼,“唉?上面绣着是这?四个字吗?”祁柯愣了,随即笑出了声。温越看着少年?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疑惑不解,“怎么了?”他是在笑自己?等等,他刚才说的是:不告诉你?。魏诗漫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将视线瞄到了他俩身上,发现两个人?一个不停笑,一个脸通红,“祁柯,你?突然笑什么?”祁柯手撑着桌子?,收敛了笑容,“没什么,就?是想到了好笑的事情。”赵景凡察觉出不对劲,和魏诗漫交换了下眼神,“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两人?异口?同声,“没有?。”温越现在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一定是自己早上没睡醒,不然怎么可能脱口?而出那句话。她站起?身把椅子?拉得老远,和祁柯隔出有?一米左右的距离。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发现祁柯这?个人?太“恶劣”了。车子?不再是观光车,而是中型的商务车,全面被黑色包裹着,还没上去就?让人?觉得难以透气?。徐文皓拉开副驾驶的门,一个跨步坐了上去,“庞哥,今天不能坐观光车吗?”相?比于商务车,观光车更加自由些,视野也更加宽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