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淮缩紧身子,只余怨怼目光。
此刻他倒是希望这目光能实质化。
“江家在城西有一处院子,安静得很,适合养病,你将人先送去吧。”
“晚些时候,我会让人把侯爷的被褥衣物一并送去。”
江庭月垂眸,漫不经心的转动着手腕上的翠青镶金手镯,连正眼都不曾给沈墨淮,“切记,侯爷一日不好,便莫回府。”
“是。”
山青剑鞘抵着沈墨淮抽动的脖颈,扬声示意马夫转头离开。
江庭月独自下了马车。
院内,老夫人压着紊乱的心跳,心焦踱步。
江庭月唇角弧度讥讽,权当无视,先吩咐起了奴仆。
“你们几个,去将侯爷的被褥衣物收拾好,交与巧云送走。”
老夫人听闻,心下咯噔一声。
连忙上前拦住江庭月,手背发抖,“什么意思?墨淮呢?”
老夫人踮脚向门口扫着,嘶哑质问,“他与你一同进宫,为何只有你一人回来了?”
江庭月笑意不达眼底,温婉柔声,“母亲放心,侯爷没出事。”
“只是侯爷惹了陛下不快,陛下觉得侯爷神思不清,特命侯爷出府静养的。”
“不然呐,说不准他发起病来,要伤了您。”
江庭月眉眼弯弯,语气温和,却没来由的让老夫人遍体生寒。
赫然收紧拐杖,老夫人瞳孔紧缩,“胡诌!”
干涸唇瓣翕翕合合几次才堪堪发出骂声,“墨淮如何我这个做娘的还不清楚吗?”
“定是你故意污蔑,才让他。。。。。。”
江庭月将圣旨与手中敲了敲,清冷水眸凝视,“母亲,若不是我求情,只怕侯爷如今官职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