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玉抱起长琴,走向萧厉。
临走前他回身,看了任景一眼,“公子以后切不可再随意许诺,旁人是会当真的。”
任景想要阻拦,却被云裳拦住了去路,“公子,玉姑娘是琴女,谁想听曲她便会去谁那儿,不会久留一处。”
他颓然地收回手,是了,各处都有着不成文的规矩,而这些规矩,既然不是他所制定,自然也不能要求他们为自己改道。
罢了,想要的,大多都是留不住的。
沈怀玉跟在萧厉身后,裙摆过长,他追不上前面人的脚步,想要提裙,手中却又抱着长琴。
他的步子迈得大了些,一脚踩住裙摆,不受控制地向前跌去。
萧厉突然回身,沈怀玉直直地撞入他的怀中,连同着怀中的长琴。
慌乱间琴弦被拨动,响起无序的乱调。
萧厉脚步未动,稳稳地接住冒冒失失地琴女,挑逗般搂住他的腰身,“姑娘这是在对在下投怀送抱么?”
走廊上人来人往,玉姑娘娇俏的脸旁染上一抹白纱都遮掩不住的薄红,她慌乱地想要后退,可这轻薄郎的大掌牢牢地桎梏着她的腰身,让她只得隔着长琴依在他的怀中。
“公子误会了。。。。。。妾身并无此意。”
玉姑娘挣了挣,轻薄郎总算放开搂在她腰身上的手,她连忙往后退了两步。
惊慌下又踩住了那该死的裙摆,她不想让这登徒子看笑话,踉跄了一步往一旁跌去。
她闭着眼,预料中的痛楚没有到来,她又跌入了冷檀香的怀中。
“姑娘,”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耳旁响起,“同样的把戏用一次就好,用多了就。。。。。。”
玉姑娘气急败坏地用琴砸他的胸口,被他用胳膊挡住,“好端端地可别毁了琴。”
“我不跟你走了。”
玉姑娘直接松手,让这登徒子将自己的琴抱着。
“这琴每日被姑娘这双手弹着,日日抚摸擦拭…且琴即情,姑娘莫不是在暗示在下?”
轻薄郎君的嘴角带笑,玉姑娘气红了眼,跺了跺脚转身就想走,谁知被这人在光天化日下拦腰抱起,抬步就走进一间厢房。
房门关上,嘈杂的人声远去,人群中的眼线也逐渐消散。
那琴早已跌落在地,沈怀玉被萧厉抱着抵在墙边,悬空着攀附着萧厉的肩膀。
“在下想要得到一块美玉,玉姑娘说出价多少可得?”
沈怀玉眼角画了红色花钿,一颦一笑好似花妖成精,眼波流转,纵是不笑也醉人。
他松开扶在萧厉肩上的手,按住对方滑动的喉结,“自然是千金难买,不过,玉虽无价却有情。”
他抿唇一笑,那块凸起在沈怀玉的指尖滑动,微微用力,惹得萧厉按在他腰上的手更用力了几分。
幽幽声响起,眉目含情,似勾似缠,“郎君独得无价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