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来额际青筋暴现,铁拳紧攥,「江湖送妳踏月无痕鬼见愁的名号,果然实至名归。」这是整个江湖人士之痛,却苦于无计可施。纵观江湖,她的仇人遍天下,相对的朋友也满天下,是个人人头痛,人人无奈的角色。
「多谢楼主谬赞。」苏盈袖拱手道谢。
「妳以为将他放在秋凤院内就平安无事吗?」他的笑容嗜血。
苏盈袖心头一紧,面上却镇静如故,轻笑道:「楼主这样讲,妾身也没什么办法可想,毕竟我现在远水不解近渴。」早知道就该带他一起出来的,该死。
「妳明白就好。」他唇线轻扬,露出几分得意。
「楼主要以妾身丈夫为人质要胁于我吗?」她扬眉。
「那有用吗?」他反问。
「恐怕没用。」她摊手,「如果我因为他而委身予你,只怕我家相公用自绝于世,结果还是一样的。」
「所以,我并没有打算这么做。」
「想必楼主的手段一定出乎人意料之外了。」她一副好奇的表情。
「妳行走江湖这么久,有没有听说过『处子泪』?」他邪肆的一笑,返身落坐,有了闲暇跟她闲话家常。
苏盈袖眸光闪了几闪,心头大骇。「处子泪」──处子泪落五更天,是江湖盛传最恶毒的一种催情剂。服食处子泪的男人如若不与处子交欢,必定经脉爆裂而亡。而据说如果服食处子泪而得以生还者,此生对催情药物终生免疫。
只不过据说当年研制出此药的苗女因此药太过恶毒,并未留下处方,但是她当年用剩的一半后来不知所踪,想不到云飞来居然得到手,并拿来对付个文弱书生。
「我不杀他,可是我相信就算他能活下来,沾过其他女子的他也不会再让妳留恋半分。」他恶毒的笑着。
苏盈袖瞪着他,他是料定了已嫁为人妇的她童贞已失才会用这样恶毒的春药,只不过,冥冥之中自有它独特的安排,是他这种凡人无法预料的。
「告辞了。」她话起身动,毫不客气的将飞来楼三楼的窗户撞了个人形大洞出来以供世人瞻仰,而后消失于苍茫月色中。
流星赶月般飞奔回秋凤院,踏进自己居住的后进小院还没走近房门,就已经听到了痛苦的呻吟声,当下足尖一点,从窗口飞入房内。
床上原本熟睡的纪吟风被人五花大绑在床头,一脸的情欲膨胀痛苦不堪。看来云飞来倒是想得周到,还留给她思考的空间,让她自己决定是不是要让丈夫去碰别的黄花闺女,她会记得去登门拜谢的。
将窗户阖上,房门紧闭,她快步走近床榻。
伸手将绑缚他的绳索扯断,没想到绳索刚一落地,纪吟风滚烫的身子就扑了上来,让苏盈袖结结实实的摔倒在地上。
「喂,不要乱扯啊。」她低叫,天啊!这处子泪到底是什么制成的啊,他怎么突然之间变成了大力士。哇,她的衣服,刚穿上一天而已啊。
「嘶嘶」之声不绝于耳,苏盈袖看着漫天飞舞的布条欲叹无声,由她自己脱不是更好,这多浪费啊。
就算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地毯,她也认为还是床比较柔软舒服。
一掌将他打开,她才刚跳到床上,他就又扑了上来,简直比武林高手还厉害。
难怪叫做处子泪,苏盈袖若有所悟,中了这种毒的男人根本就理智全失,就像一头只剩情欲的野兽一般,恶毒的地方在于就算他与女子交欢,若那女子不是处子,他一样会死于非命。
够恶毒!第七章裸裎相对,原本该是一件浪漫唯美的事情,可是,在有人中了春药的情况下,所有的唯美荡然无存,只余赤裸的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