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医官皱起眉头,看着许归宁身上的伤都有些头疼,被打成这样,怕不是有什么血海深仇。
想着,在许明德跟许明义着,顺势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许太爷跟外头拿着鱼叉气势汹汹的几个汉子。
有些怀疑床上的人是被他们给打伤的。
心有疑惑却不说,收回搭脉的手,枯瘦的指节摩挲着下巴,浑浊的眼珠在许归宁身上来回扫视。
“腿骨错位、腕骨折裂,敷药接骨尚可医治,头破血溢也有止血之法。”
他突然俯身掀开许归宁衣角,指腹按上对方僵硬如石的小腹,眉头瞬间拧成死结。
“只是这内里蹊跷——脏腑未损、血气未竭,却似……似被抽走了浑身气力。”
老医官开着医馆也有许多年头了,这样情况的病人还是第一次见。
“这是什么意思?”
许明义挠挠脑袋,觉得老头说得文绉绉的,他听得一头雾水。
“什么意思?”
老医官头也不抬的说着,“意思就是外伤好医,但他身体瘫软的蹊跷,我治不了。”
几人面面相觑,没想到许归宁还有这等仇家。
竟直接将人打成这样。
正说着,许一一跟青山飞奔下码头。
“船还在。”
许一一说着跳上船去,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船既然还在,那人肯定还没走。”
青山四处张望着,找到了码头上的鱼把头。
“这位兄弟,可曾见过一群拿着鱼叉的人?为首的是个老爷子,应该还带着个受伤的人?”
渔把头闻声转过身,古铜色的脸上布满疑惑,腰间的铜铃随着动作发出细碎声响。
“我没见过。”
说着,渔把头转过头去看向自己的几个小弟,“你们看到了吗?”
两人纷纷摇头。
“倒是看到一群拿着鱼叉的人气势汹汹的上码头。”
渔把头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汗水。
“我们这人来人往的,干起活来倒是不太注意到这些。”
渔把头说着,高声吆喝了一声,示意搬工认真干活。
“应该还没来码头,我们先上去打听打听。”
许一一说着带着青山上码头,一头扎进熙熙攘攘的集市里。
此起彼伏的吆喝声里,许一一踮起脚尖四处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