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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3页）

这一天，有个姓李的兄弟鼻青脸肿地跑回来，对小文哥说，有人把他揍了。小文哥立即把他大骂了一顿：&ldo;我早就告诉过你们，不要惹是生非，要做一个守法公民，这回栽了吧！&rdo;

接着，他问清了那个人的名字，红着眼珠子就出了门。身后追上来七八个兄弟，都被小文哥踢了回去：&ldo;你们给火葬场打电话去，叫他们来拉人！连程序都不懂！&rdo;

他手拿菜刀砍电线，一路火花带闪电，很快就来到了一家位于二楼的台球厅，他要找的那个人正在里面玩球。小文哥叫来一个男服务员，很温和地说：&ldo;麻烦你帮忙找个人。&rdo;

服务员不认识他，说：&ldo;找谁啊？&rdo;

小文哥说：&ldo;这个人叫豹五，你就说一个叫小文哥的人在找他。&rdo;

服务员的腿立刻软了：&ldo;您就是小文哥啊！好的好的好的，我马上去！&rdo;

小文哥微微笑了笑，赞许地拍了拍他的肩：&ldo;麻烦了。&rdo;然后，他坐在了一只圆凳上。

服务员跑到一个正在打台球的人跟前，颤巍巍地说：&ldo;豹哥，小文哥来找你了……&rdo;

此人身高大约178米，很年轻，却满脸凶横。他正在瞄准黑球，听了服务员的话，扭头朝门口看了一眼，问：&ldo;几个人？&rdo;

服务员耳语道：&ldo;一个，好像口袋里装着菜刀。&rdo;

这个人说：&ldo;你让他等一会儿，我还有最后一个球了。&rdo;

服务员就跑回来，胆怯地说：&ldo;小文哥，豹哥让您……等一会儿，他还剩最后一个球了。&rdo;

小文哥说：&ldo;好的，辛苦你了。&rdo;

服务员说：&ldo;小文哥，您喝点什么吗？&rdo;

小文哥朝冰柜里看了看，说：&ldo;来瓶水吧。&rdo;一边说一边掏钱。

服务员说：&ldo;才一块钱，您不用给了。&rdo;

小文哥笑着瞪了服务员一眼，说：&ldo;不像话！买东西有不给钱的吗？&rdo;

他递给服务员一张皱巴巴的5元钱，服务员找给他四枚崭新的1元钢镚，他小心翼翼地装进口袋里，然后举起水，轻轻喝了一口，继续观看豹五打球。

几分钟之后，豹五走过来了，他比小文哥高半头。

小文哥站起来，把水放在了旁边的台子上，挡住了桌球厅的楼梯口。他一只手自然下垂，一只手插在裤袋里，里面菜刀的形状清晰可见。

所有的球都停止了滚动，所有的眼珠子都she了过来。台球厅里出奇的安静。

豹五走近之后，说：&ldo;我有个提议。&rdo;

小文哥喜欢不俗气的开场白，他笑了：&ldo;你说。&rdo;

豹五就说了：&ldo;今天，你和我之间肯定是一场恶战，双方必然都有伤亡。&rdo;

小文哥点了点头。

豹五继续说：&ldo;我看到了，你的口袋里装着菜刀。你肯定也看到了，我的口袋里也装着菜刀。那么，你砍我我砍你，引来一大群人看热闹，太招摇。干脆这样吧，我们自己砍自己，这样又文明又公平，反正结果是一样的。提议是我出的，我先来。&rdo;

说完，豹五从口袋里抽出菜刀，把一只手摆在台子上：&ldo;我们从小手指开始。&rdo;说完手起刀落，小手指的第一个关节就飞了，鲜血&ldo;呼&rdo;一下冒出来。

他咬咬牙，盯着小文哥说：&ldo;该你了。&rdo;

小文哥直愣愣地看着对方，突然一转身，撒腿就跑。由于太慌乱，他从楼梯上摔了下去，脑袋磕在水泥台阶上，&ldo;咕隆咕隆&rdo;响，像一块不怎么圆的石头。他滚到地面上，爬起来继续狂奔‐‐小文哥跑的快，这是他混江湖的一个法宝。实际上，读小学的时候，他每次赛跑都在最后打狼，只是在第一次跟人打架之后，速度就突然变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