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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说谎了。
我喜欢你。
但这次不是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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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太差,口型难以分辨,加上梁语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雪国语,等大致解读出这句话的意思时阿纳托利已经下大巴车了。
追是不可能追的。
只留下梁语一个人在座位上,默默揣测自己到底有没有看错阿纳托利的口型。
可如果不是自己看错了……
梁语抬头往外看。
她的座位和大巴的门不在同一边,想看阿纳托利的去向其实不太方便。
不过阿纳托利够高,这个角度还是能看到他的。
他很快就脱离了自己的视野范围,看方向应该是要去找梁宿。
梁语收回目光,出神地抱着自己的包。
要说心里完全没有波动那肯定是假话,但要说有什么大感觉……好像也不是。
毕竟梁语不是梁宿。
她不会搞不懂阿纳托利的话是什么意思。
可懂又能怎么样?
阿纳托利走了,他们之后大概率不会再见,梁语也大概率不会有任何回忆。
关于这点双方都心知肚明。
但也正因如此,阿纳托利选择在最后表明自己的想法。
梁语无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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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还真是奇怪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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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想着,抬头看向大巴的顶部,继而闭上了眼睛。
她在试图平复心中的波澜。
但是很可惜,直到梁宿重新回到车上重新在她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梁语的心境都没完全恢复正常。
所以她又睁开了眼。
但她此刻思考的是什么呢?
说实在的,她自己也不太清楚,抱着自己的包做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发过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