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永祺高等数学很厉害,瞳瞳,你不知道?&rdo;
我怎么会知道?如果我知道,我会和他打赌吗?
我摸摸额头的冷汗。
不祥的预感,又出现了。
期末复习可以用地狱来形容,加上和永祺事前的打赌,简直比十八层地狱更可怕。
我心惊胆战看着永祺慢慢把一直隐藏的实力暴露出来,额头的冷汗一天比一天密集。原来永祺厉害的不仅仅是高等数学,他每科都很厉害。现在遇到不会的习题,同学们第一个选择就是去找永祺,找不到永祺才来找我。
&ldo;瞳瞳,现在我真的觉得读书与遗传有关。&rdo;何东平说:&ldo;你看,你和永祺两兄弟,读书都这么厉害。这回全班的第一第二,八成就是你们两。&rdo;
&ldo;我只想要第一,不想要第二。&rdo;
&ldo;哇,斗志可嘉。&rdo;何东平竖起拇指,吐吐舌头:&ldo;好啊,你和永祺比赛一下,看谁可以拿到第一。&rdo;
他不知道我们打了什么赌,当然说得轻松。
可怜我整天提心吊胆,不敢有一丝松懈。
永祺努力复习,对我不再步步紧跟。谭妙言似乎找到机会,总是出现在我身边,自习时,十次有八次蓦然回头,会看见他的微笑。
&ldo;瞳瞳,你为什么总不理我?&rdo;
我低头,想起答应过永祺的事情。其实,我在某些时候也是君子来的。不能和谭妙言说话,可以用写字代替啊。
我刷刷在纸上写了一句:&ldo;永祺不许我和你说话。&rdo;
&ldo;你听他的?&rdo;
我摇头,又写:&ldo;我自己也不想和你说话。&rdo;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你是坏蛋。&rdo;
&ldo;谁说的?&rdo;
&ldo;永祺说的。&rdo;
&ldo;那你还是听永祺的话。&rdo;
&ldo;永祺虽然也是坏蛋,但他说你是坏蛋总没有错。&rdo;写到后面似乎难以自圆其说,我把纸条揉成一团扔掉,指指嘴巴,又指指课本,表示我要开始复习。
谭妙言没有说什么,对我笑笑,也低头看书。
期末考试,终于在我极不想它来到的心情下来到。
一连三天,五门大考。
全班紧张,情形有如敌军来侵。
我的情况更糟糕,简直就是大难临头。
每做一题都检查再检查,虽然小心翼翼,但还是害怕有错漏。一旦有一题不懂或者拿不准,我就会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傻瓜似的打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