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知,前些时日,屏南和夜梁两位公主及其随从,遭朱典骅谋害,连人带车摔下悬崖。
却只有几人知晓,真正的公主和随从早就金蝉脱壳,被人换来了此地。
听得小荷护主,蒙面女子冷哼:
“我主子用身家性命冒险,将你们换出来,不知感恩便罢了,还打伤我们的人,劳我们费药费人来医治。
既如此不识好人心,认为此处是险地,现在就带里面的人离开,回你们的屏南。”
“你……”
身着粗衣的花允诺,拦下为自己抱不平的小荷,写桂花密信那人,小荷不知情,她却是知晓的:
“多谢姑娘医治我护卫,此前不知内情只顾逃离,并未瞧见包袱里的信件,这才生出误会,多谢贵人搭救,还望转达谢意。”
瞧着笑盈盈软糯糯的公主,蒙面女子火散了大半,正要说话,木枝自梁南音身侧走出,满是希冀的盯着蒙面女子,语气试探道:
“几月前,在忘忧阁救我出火海的可是姑娘?”
见蒙面女子盯着自己纠结不语,木枝又上前两步:
“养伤时,姑娘曾给我喂药,虽换了衣衫和髻,可我记得姑娘的眼睛。”
对上木枝亮晶晶的眸子,蒙面女子思虑着点了点头:
“你身上的疤可去完了?若是没有,我给你再调些药膏。”
得了准话,木枝笑意激动的扩大,冲蒙面女子行了个大礼,好生感激了一番,回头看向梁南音:
“公主,真的是恩公!”
梁南音上前屈膝行礼:
“方才见到姑娘,木枝便悄悄跟我说,姑娘似是救她性命的恩人,此番又得姑娘相救,南音在此谢过。”
蒙面女子快走两步,扶住欲行礼的梁南音:
“公主不必如此,我家主子让我传话,如今局势动荡,两位公主呆在京都弊大于利,既来了此处,保重自身,莫让旁人现踪迹,便是对他最大的感谢。”
花允诺并不知晓,木枝曾经来过天楚,还险些命丧朱典骅之手,此刻听闻满心疑惑,悄声询问梁南音,得了晚些时候再说的答复,再次对蒙面女子道谢后,乖巧立在一旁。
待接骨疼晕过去的阿正醒来,蒙面女子为其诊断一番,根据有可能出现的症状,口述了几幅药方,由木枝代笔写下。
次日一早,便带着同来的车夫,以及身着月白色衣衫的主仆一道离开。
行至官道旁的村镇,四人换了马车,蒙面女子摘下面巾,露出白芷微微圆润的脸。
月白色衣衫的男子,滋哇乱叫的扯下脸上面具,拿在手中打量:
“快把我的脸闷死了,做的确实精巧,比我天机门的还要好些,连我不仔细看,都现不了端倪。魏仲,你这手艺跟谁学的?能不能教教我?”
扮作车夫的魏仲,边和身边的董瑞,谨慎的打量四周,边笑着答话:
“风少主说笑了,我这手艺是祖父亲传的,天机门什么能人没有,哪需要我班门弄斧。”
风潇然兴致缺缺:
“没劲,你说话跟你家小姐一个调调。既不得罪,也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