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他是真的想要舒眠死。即便他觉得舒眠有趣,对她有好感也无妨;他喜欢的是拿捏舒眠的快感。而舒眠太聪明了,竟还敢威胁他?所以,他是想要她死。
他本以为,舒眠就是一个小姑娘,几个回合下来,她死了药人也就停了。而他只需要撑到舒眠撑不住了,便也是得救了。却不想事情超出意料,舒眠竟是这么强,此番以性命相赔,倒是险些真让自己命丧。
现在,他反悔了,他不想舒眠死了。
可如今的药人,非是琴能控制的,这该怎么办呢?
“你还傻站着干什么?”舒眠怒斥。
舒眠那是打退一波又一波了,木谌倒还是傻站着不动。
木谌看了舒眠一眼,最终下定了决心。他跃身跳下木澜所在的药池,在池中摸索着出水口。只要将这些药水放掉,这些药人就不会发狂了。
木遥看着这一切,眼泪顺着眼角落下。她的眼中带着心疼,又带着嫉恨,还带着羡慕。心疼是对木谌,嫉恨与羡慕是对舒眠。
这药池是木谌的心血,他为此付出很大的代价才调配好,若将药池的药水放干净,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会再有新的药人了。那他想要的药人大军,又不知何时才能成功了。可他为了舒眠,却宁愿舍弃药水,这让木遥如何不记恨与羡慕?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药池的水才被放干净,药人也是逐渐安静下来。而木澜也是清醒过来,她醒来看见自己身处药池之中,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再看舒眠那边,她已是气喘吁吁,而药人们,也是各自回到了原本的药池,继续陷入沉睡。
木澜看见木谌,大惊之下跑到了舒眠那处,她第一反应就是他们的行踪被发现了。但她没打算逃,而是打算与舒眠一起面对。
木谌身心俱疲,又得舒眠相救,眼下心情大好,也没想着为难她们。他转身就走,却被舒眠喊停,“站住,解药交出来!”
木谌回头看她,没曾想她还挺执着的,“真想要解药?”
“废话,若非是想靠你解救药人,你早就死了!”
木谌朝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想要解药就过去,舒眠也是丝毫不惧,木澜却怕有诈,将舒眠拉住,“姑娘,小心有诈!”
舒眠拍手安慰,“没事的!”最终木澜留在原地,舒眠上前。
木谌特地压低声音同舒眠讲,“我要制成药人大军,又岂会留下解药?···不过,想要药人恢复正常,也并非没有办法。你身后那姑娘,只要你杀了她,药人们就会恢复正常了。你既然知道药人之术,或许也该知道“药人之母”;药人之母是制成药人的载体,只要药人之母活着,药人就永远也打不倒,永远也不会死。而那位姑娘,就是我的药人之母。你不是想救他们吗?那就舍一人,救众人,唯此法,你自己看着办吧!”
舒眠看他神情,不像是在骗人。
“药人之母”她也确实听说过;除了药人之母外,还有一个“药人之主”。所谓药人之主,也就是药人的主人。药人之主同药人之母的命是连在一起的,药人之母若死,对药人之主不会有影响,反之若是药人之主死了,那药人之母也会死,同样的,这些被感染成药人的的百姓也会死。药人之母等同于主人与药人之间的传递载体,载体死了,切断了主人与药人之间的联系,药人会恢复正常,主人也不会受到影响。
死的,唯有载体罢了。
这制作药人的法子是木谌想出来的,那他必定就是“药人之主”!舒眠狠狠的盯着他,明知他是罪魁祸首,眼下竟是不能伤他分毫!
木谌看着舒眠陷入沉思,便知她猜到了他是“药人之主”。他笑着,他就是喜欢拿捏舒眠的快感!
木谌飞身带走木遥,徒留舒眠与木澜在原地。
舒眠气愤之下也无可奈何,只得带着木澜回去,却不想,刚走出药池外,就被木渊军围住。舒眠倒是不惧,只是若是反抗,只怕跟随她一起来的人也不会有好果子吃。所以,她二人束手就擒。
反正,木澜是药人之母,木谌也不会杀了她。那么受苦的,也就舒眠一人罢了。
然而舒眠不知,这些木渊军不是木谌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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