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额头生着黑色尖角的哥尔本德兽人首领率领部众登上高地顶端时,呼啸的寒风骤然裹挟着刺骨杀意。
箭雨划破天际转转瞬而至,其间夹杂着灼焰长枪与寒霜冰锥。
那些火焰长枪迸溅着赤红流火,仿佛将空气都灼烧出扭曲的波纹,冰锥则泛着幽蓝寒光,表面凝结着细碎的冰晶,所过之处连岩石都渗出白霜。
兽人首领的瞳孔在火光照耀下收缩成危险的竖缝,喉间爆出沙哑的兽性嘶吼,纵身跃离疾风魔狼的脊背。
它的靴底重重踏碎岩层,溅起的碎石在魔法攻击的余波中化为齑粉,四散的尘土尚未落地,便被冰焰交织的狂风撕扯成旋涡。
它双掌如擂鼓般夯向地面,声若惊雷,低喝道:“泥古流土(岩壁!)”
刹那间,大地经脉暴起,褐岩纹路如古树盘根,一道三十厘米厚、三米宽、三米高的岩土墙拔地而起。
墙体表面浮动着湿润的泥腥与龟裂的土纹,深褐色的岩脉在火光映照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仿佛上古巨神的甲胄。
十余道箭矢与焰枪冰锥撞上岩壁,迸溅出灼灼星火、晶亮冰屑与碎石雨幕,轰鸣声震得整座高地都在颤抖。冰与火在岩墙上蚀刻出蛛网般的裂纹,却始终无法穿透那由大地之力凝聚的屏障。
尖角兽人身后的兽人们早已训练有素,纷纷躲到岩墙之后躲避箭矢与焰枪冰锥的攻击,而那些未能及时退至岩墙庇护的族人,却在瞬息间被烈焰与冰棱吞噬。
火焰长枪将它们的皮甲烧成焦黑的残片,冰锥刺入血肉时甚至发出“咔啦”的冻裂声,哀嚎声在狂风呼啸间被撕扯得支离破碎。
瞬息之间,那支十八人的哥尔本德兽人队伍便在箭雨与魔法的轰炸下死伤惨重,半数以上的兽人应声倒地,残肢断臂散落四周,血雾弥漫间夹杂着痛苦的哀嚎与不甘的怒吼。
不过几秒的光景,原本整齐的队列已化作一片血肉模糊的炼狱。
夜枭小队和雷鹰小队中的弓箭手与魔法师不断施放攻击,箭雨与元素魔法的轨迹在空中交织成致命的网。
那额头生着黑色尖角的哥尔本德兽人首领蜷缩在岩土墙后,麾下仅存的几名兽人如受惊的野犬般瑟瑟发抖,将身躯紧贴在凹凸不平的岩壁上。
此刻,岩墙外已传来人类战士急促的脚步声与凛冽的杀气。
曾国维率先跃上岩墙缺口,手中十式刀裹挟着寒光,如一道银色闪电劈向最外侧的兽人。
那兽人瞳孔骤缩,本能地举起粗壮的臂膀抵挡,却见刀刃如切豆腐般削过皮肉与骨甲,血花自断臂处迸溅,染红了墙面上未干的泥土。
它捂着喷血的断肢踉跄后退,哀嚎声撕破了战场的寂静。
与此同时,叶锐铠与王立仁已从两侧死角杀至。他们身形如鬼魅,刀剑交击间迸发的气浪掀飞尘土,两名兽人还未从惊愕中挣脱,便被凌厉的招式刺穿要害,重伤倒地。
黑色尖角兽人首领见状,双目瞬间充血,喉间迸出野兽般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