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湿黏,像是要将两个人的皮肉粘在一起。
迟铁哑然失笑,抬手去捋她的发,将乌黑细碎的额发都往后顺,露出脑门儿。
姚海棠拧眉,噘嘴儿,“爱我呀,你倒是爱——”
迟铁略微挺起上半身,单掌扶住她后腰探头亲她,将她后话堵住。
她立刻回应,一边亲他一边蹭。
迟铁太阳穴突突跳动,颈侧青筋开始搏动,“姚海棠。”
“睡着了要不老实就醒,咱俩一块儿不老实。”
话音才落,她就像被按动了某个开关似的,唰拉一下睁开眼。
满眸惊愕,恍若大梦初醒。
“。。。。。。”迟铁都被她脸上的懵劲儿惊着了。
足缓了半刻才眉梢轻抬,嘶哑着嗓子笑问:“咋?头一回认识?”
“用帮你报警把我逮走么?”
“。。。。。。”姚海棠猛然翻身而起,眨巴着浓艳的眸满脸新奇,“我,我刚才做了个梦。”
“梦见我。。。。。。我没来这儿,你去我那个世界找我了!”
她脸颊映着窗外皎白的月,透亮异常。
甚至开始像模像样地说:“你去我那儿开了个酒铺,结果哈哈。。。。。。里面只卖二锅头你说逗不逗?”
“哈哈哈,你别说嗷铁哥,还真像是你能干出来的事儿。”
迟铁:“。。。。。。”
“嗯,是我能干出来的事儿,主要我也不咋认识别的酒了。”
姚海棠咧嘴贼笑,“还是别认识了,认识你就得尝尝。”
“危险,对身体不好。”
迟铁起身,单腿曲起,精悍修长。
问她:“你危险还是我危险,对谁身体不好。”
姚海棠看看他透着水色的黝黑胸膛,又蹭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子,往屋外瞥一眼,
“要不要洗个澡?顺便研究一下到底是谁身体不好?”
“反正咱好大儿不搁家。”
迟铁光脚下地,站在床边伸胳膊捞她,打横抱起后转身往外走。
“忠汉没跟你说明儿小树他们带迟骋去县里?”
“。。。。。。没说啊。”姚海棠眨么眨么眼儿,搂住他结实的颈。
迟铁微微颔首,冷然道:“一会儿研究不出来。”
“研究个一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