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宵:……
可是他现在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像现在他根本不知道应该推开他,还是任他抱着。
喻青崖低低地笑了:“师尊,不要疑惑,不是因为你不是‘他’
,你才不知道怎么办,未来的你遇到这种情形,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很遗憾,未来的你长大了,但是脑子并没有变得比现在好使。”
喻宵:……
嗯?
在他炸毛之前,喻青崖将他搂得更紧,低低道:“对不起师尊,我太在乎自己的情绪了,忽视了你,让你产生了不好的感受,其实未来的你,也总是搞不懂我在想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喻宵:……
他原本想要给他一捶的念头,又落了下来,将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重新思考起对策,用未来的大脑,他不相信自己未来的大脑,会想不出对策。
“呵呵,师尊,放弃吧,真的想不起来,你得承认,你总是读不懂我,不管是现在,还是过去。”
相比于师尊总是读不懂他,他却永远可以很轻易地读懂师尊。
喻青崖将头埋进师尊的颈间,趁师尊还没想明白的时候,尽请地贪恋他的温度。
不要再这样下去了,不要再把自己无法消化的不安,带给自己最爱,也最爱自己的人了。
他真的是一个喜欢撒谎的人,喜欢欺骗别人,也喜欢欺骗自己。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在闹什么吗?
其实是知道的。
他只是在向师尊索取爱的证明,用好多好多的爱,来证明师尊会永远喜欢他。
只有师尊的心永远属于他,他才可以抱着那颗心安稳地睡觉,而有一丝不确定,他就犹如惊弓之鸟,患得患失,恐惧这颗心会不会顺着指缝溜掉。
当喻青崖回过神来时,才发现他竟然已经开始压榨师尊的心血了。
因为他从不满足,总觉得榨取那些爱还不够,要将一颗心榨成风干的孔洞,才算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可是够了,已经够了。
一个人到底要自私到什么地步,才能因为自己的患得患失,榨干爱人的心血?
喻青崖惊痛难言,他竟然将师尊一个人留在莫可名状的孤独里,并且不管不顾地继续向他索取,然后在不知不觉间,杀死了某一时刻的他。
那个说“我不是他”的师尊,永远把自己停留在了原地。
“师尊,对不起……”
喻青崖的眼中蓄满眼泪,却没让它落下来:“师尊,对不起……”
我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身后,我不该让你像我一样,感受那永远抓不住一切的迷惘,然后在迷惘中,放弃自己。
喻宵:……
喻青崖的情绪总是变化的如此之快,在他什么也没想明白的时候,就火急火燎地进入下一个环节。
不过他可以感受到,他这次确实真的决定不和他闹了。
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喻宵心情却并没有好受。
就算是生气,难过,不安,最后也能自己哄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乖的孩子呢?
未来的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变得这样恐惧,脆弱,患得患失,且又乖顺得不可思议?
是我在折磨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