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这就带人走。”
彭朝恩像是得到了特赦令,脸上乐开了花,大手用力一挥,急切地招呼彭家众人:
“都愣着干嘛,赶紧跟我走!”
说罢,头也不回地带着彭家众人匆匆往酒吧外走去,生怕姜小川反悔。
姜小川巴不得他走快些,没了彭家这个强援,单凭孙家这些人要留下他还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彭朝恩,你天真得可笑!”
孙正严阴鸷地盯着彭家主的背影,“你以为放了这小子,就能高枕无忧,从此相安无事了?哼,简直是痴人说梦!只要他回到赤血教,把今日的事添油加醋一说,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谁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他心里很清楚赤血教的恐怖之处,要是因为这件事给孙家招来灭顶之灾,他孙正严就是孙家的千古罪人,死后都没脸去见列祖列宗。
所以,在他看来,最稳妥的办法就是趁现在彻底消除这个后患,才能一劳永逸,保孙家平安。
受?
“这?”
彭朝恩脚步一顿,差点被冲昏头脑,这未尝不是缓兵之计。
见彭朝恩有所松动,孙正严踏前一步,森然道:“小子,几句恫吓就想吓退我们?”
姜小川心头一紧,面上却嗤笑一声,睥睨道:“就凭你孙家这几块料?”
“牙尖嘴利!”
孙正严杀意暴涨,“这里的消息已被渊少彻底封锁!你死了,赤血教也查不到我们头上!”
他声音压低,却字字如刀,“更何况,新任赤血教主残暴无道,睚眦必报!你死在这里,他只会以为是仇家所为!我等放手一搏,才是唯一生路!”
此话一出,在场武者纷纷点头。
眼见时机成熟,孙正严目光如刀看向彭朝恩,厉声补上致命一击:“彭家主!莫忘了,你儿子……可是死在他手里!”
闻言,彭朝恩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红一阵白一阵,显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冯骥:“冯老,您看这……该如何是好?”
冯骥微微皱眉,如实相告:“据我所知,新教主确实残暴不仁,而且这小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厉害的身手,在赤血教中必然地位不凡,对赤血教十分重要。”
“如果他回去一宣扬今日之事,咱们必然会面临赤血教疯狂的报复,绝对弊大于利。”
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彭朝恩眼中挣扎尽褪,只余下孤注一掷的疯狂,“那就灭了这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