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行云道:&ldo;药从何来?&rdo;
王怜花抬起手,让他看他手上那串嫣红的珠子。
&ldo;多谢巫兄让小弟身上留了此物,不至撕心裂肺疼痛而死。&rdo;
巫行云道:&ldo;我原先看到,只觉得此物晶莹美丽,十分衬你,并未多想便你留下,不料竟是奇药。不知王公子可否将此物赠我?&rdo;
问出此话之时,门外卫士鱼贯而入,显是早有准备,如何能说不能。
王怜花淡淡一笑,取下珠串递上:&ldo;巫兄客气了。&rdo;
巫行云道:&ldo;请王公子回去休息罢。&rdo;
王怜花并不多言,转身离去。
看来巫行云经昨夜一事,已对他十分戒备。如今不戳破,不知是尚存侥幸之心,还是对他十分忌惮,不敢轻易下手。
原以为万事俱备,不料还是险局。
鱼先生和叶尤之押他回房,门口卫士比往常两倍还多。
王怜花回到房间,开始生起了闷气。
若是沈浪昨夜不弃他而去,如何有这样进退两难的境地?
静,怕失了先机,中了圈套。
动,又怕未到良机,打糙惊蛇。
即使是诡计多端的王怜花,此时也觉得有些无计可施。
但他又实在不是会为烦恼情绪自困的人,连生闷气也难持续。
片刻之后,他决定先睡个觉,积蓄体力,到夜半子时做那件应当会十分耗神的事情。
蛊毒虽已解除,哀鸣却必不可少。
若是不然,巫行云定然确认他蛊毒已解,防备更甚,更难下手。
想到此处,按理说应该是天底下最怕死的王大公子,也就在重兵把守之中,险象环生的情势之下,放心大胆地‐‐睡着了。
夜半快到子时时分,王怜花自动醒转。
看来,身体也还记得那夜夜揪心的历程。
一醒来,便听到了门外有说话声。
此时夜深人寂,那话声虽低,却也略可听闻。王怜花一下便从床上窜起,靠到门边,仔细倾听。
只听门口卫士道:&ldo;叶执事吩咐,有上次之事,此番更不许有人接近王公子的寝室,不知来使有何要事?&rdo;
来人低哑着嗓子道:&ldo;族长怀疑王公子蛊毒已解,特来命我查看仔细,若有疑点,即刻‐‐&rdo;
那人并未说下去,王怜花却想象得到那人在这停顿的间隙应是做了一个切喉的手势,不由暗暗咬牙。
卫士犹豫道:&ldo;可叶执事并未提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