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和摇头:“不疼了。”
宫子尧瞥着西亭的大红衣裳,说道:“我看你现在也去顾一下自己,把你这身暴露身份的衣服换下来吧。”
“对,趁着现在没人,快去换下来。”郑和也急忙催促道,刚才上船的时候就应该让她去换衣服的,一时竟然忘记了。
西亭慌忙应声,刚刚拿起官服,怀德高大的身体就挤了进来。
“末将失手伤了郑大人,还请大人责罚。”怀德挡在了门口,这下子,西亭就是想走也走不掉了。
王景弘也随之进来,报告道:“禀郑大人,将士们的遗体已经完全运回了船,总计一百零七十人。”
“郑大人,末将带罪请求查清何人所为,为牺牲的将士们报仇!”
这些将士的血不能白流,他弟弟更不能白死。
郑和起身,寻思了几步,说道:“怀将军你先去调查清楚此事,切记莫要擅自动手,一查到消息,就回来禀报与我。”
“为什么?难道您就眼睁睁的看着将士们的血白流了吗?”怀德不乐意了。
郑和安抚道:“我知道怀将军的心情,本官也痛心,但是若是妄自行动,岂不是违背了皇上的本意?查明此事,咱们再做定夺就是。”
怀德再怎么不愿,郑和的态度坚决,他只能去办了。没过多久,怀德便回来了。
大厅里,文官武将,坐满了大厅,个个神情肃穆,怀德道:“已经打听清楚了,麻喏八歇国有东西二王,前些日子一直在打内战。东王战败,属地被西王的军队占领了。咱们的人员登岸做生意,被驻守在东王属地的占领军误认为是东西请来的援兵,故而才被西王麻喏八歇王才下令斩杀。”
“他们打劳什子内战,就能不分青红皂白的杀咱们的人吗?”
“对,不能让咱们将士的血白流,郑大人,让咱们替死去的将士们报仇。”
“必须要他们给咱们一个交代!”
“……”
在场的武将们尤为的气愤,七嘴八舌的高嚷起来,郑和平了平手,说道:“这是咱们也有不对,并没有事先派使者去通知两位国王……”
“报!”突然一声通报声打断了郑和的话,一名士兵急匆匆的进来回道:“回禀郑大人,麻喏八歇国西王使者求见。”
“西王的使者?”竟然来的如此快。
怀德也哼道:“咱们还没打过去,他们就自己送死来了么?”
郑和阻止道:“怀将军稍安勿躁,且随本官出去看看。”
众人随郑和出了大厅,站至在甲板,见岸上有一批军队,为首的宽体胖,上身无寸缕,下围丝嵌手巾一二条,再用紵丝缠之於腰,名曰压腰。插一把短刀。
身后的士兵穿戴一致,腰间皆有不剌头一把。
“使者来见,居然还带这么多的士兵,这是不把咱们大明放在眼里吗?”怀德手握腰间的佩剑,满脸通红,气愤难当。
郑和眯眼瞧了瞧,吩咐水手道:“放下踏板,告诉他们,只许使者上船来。”
踏板放下,庄士元走下船,将郑和的话对领头的使者一说,只见他躬身连连点头,嘱咐了身后的士兵一句,随着庄士元上船来了。
使者一到船上,水手们就立即撤走了踏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