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秋珂忽然举手:“我就不喜欢。”
&esp;&esp;几个人都看着他,廖承望嘴巴变成了一个鸡蛋形,秋珂悠悠道:“我只喜欢阿月。”
&esp;&esp;呼延献轻笑一声:“哼,嘴硬而已。你与他看起来是不对付,但真遇到危难关头,你真不拔刀?”
&esp;&esp;秋珂:“……”默默把手放下。
&esp;&esp;郁阳泽还是不为所动,像是一棵挺拔的松柏,一如惊虹山上三百里苍苍山林。
&esp;&esp;只有廖承望看起来是要憋死了。
&esp;&esp;秋珂好笑:“你到底要说什么啊?”
&esp;&esp;廖承望终于得以开口:“顾、顾千秋?是我想的那个顾千秋吗?是吗?”
&esp;&esp;秋珂拍拍他:“大胆一点,世界上没有
&esp;&esp;郁阳泽杵在那里,不往外走,也不转身回来。
&esp;&esp;就好像是被按了暂停键,卡住了。
&esp;&esp;呼延献在后面循循善诱:“郁少侠,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esp;&esp;秋珂和廖承望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esp;&esp;俨然已经看到了最精彩的地方。
&esp;&esp;而郁阳泽在紧绷之后,忽然放松了下来,缓缓说:“他是我师父。”
&esp;&esp;说罢,郁阳泽直接就要出门去了。
&esp;&esp;顾千秋,何等人物啊,他能挂在他的名下、随意出入惊鸿山、见过逢春剑名震四海。
&esp;&esp;已经比世上绝大多数人都幸运了。
&esp;&esp;他面前是一场豪赌。
&esp;&esp;或许会成功,他会欣喜若狂,甚至可以为之付出性命,而绝不后悔。
&esp;&esp;但也许会失败,顾千秋从此对他避而远之,甚至直接清理门户。
&esp;&esp;而他……承受不了那个后果。
&esp;&esp;还是这样就好。
&esp;&esp;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esp;&esp;“千秋自己本人都够离经叛道的了。”呼延献最后说道,“他天碑无上第一名,想跟谁在一起,谁敢对他指手画脚?”
&esp;&esp;郁阳泽:“……”
&esp;&esp;“世间就是这样的,当你无德无名无武无才之时,谁都敢对你品头论足、指指点点。而当你天下第一了,就算是说梦话,也会被人奉为圭臬、流传千古。”
&esp;&esp;“他不在意,你倒是替他操心起来了。”
&esp;&esp;呼延献说完,也不继续了,转身走向那张床榻。
&esp;&esp;榻上,颜子行呼吸稍急,眼皮微微颤动,透露着他的不安稳。
&esp;&esp;呼延献走到他身边,坐下,手搭在他的颈侧,大拇指安抚似的蹭了两下,颜子行便慢慢呼吸平稳回来,眉头松开。
&esp;&esp;秋珂蹭到了呼延献旁边,道:“宗主大人?”
&esp;&esp;呼延献本来都打算和衣躺下了,闻言回眸,似笑非笑:“嗯?”
&esp;&esp;秋珂大抵是天生就将脸皮置之度外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抓着呼延献的衣摆就开始轻轻晃:“呼延宗主,他不学,那是他不识好歹。你教教我呗?我学,我认真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