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灾难中,琉璃王终于尝到了他的罪恶与骄傲所带来的悲惨后果,堕入了阿鼻地狱。
事件过后,诸比丘问佛祖:“释迦族以何因缘受此苦难?”
佛祖平静的说道:“很久以前,罗阅城有一鱼村,因为饥荒米贵如金,人们就以草根为食。村边有一大湖,湖内有很多鱼类,很多人都是靠着捕鱼而生。”
“当时湖内有两条大鱼一名拘璅,二名两舌。两条大鱼交谈道:‘我等是水族,不是住在陆地之中,而这些人都以我们为食,实在令鱼气愤。’
“然而最后两条大鱼也被杀吃掉,村中有一农夫的儿子才八岁,虽然不捕鱼,但见到人们捕鱼时心生欢喜。”
“当时的罗阅城人就是今日的释迦族,当时的二条大鱼一为琉璃王,一为好苦梵志,小鱼们就是现在他的军队。渔村的人们就是现在被他们杀的释迦族,而那名小孩就是我。”
“释迦族因为杀鱼的罪业,在过去劫中受了地狱之苦,而我当时不去制止反而笑之,今患头痛,犹如头戴须弥山。”
佛祖对诸比丘说:“你们应当深入观察此因缘,以及由此产生的果报。无论在何时何地,你们都应以身、口、意三业清净为准则,严守戒律,护持自己的行为和言语。”
……
佛祖诉说着一段悲惨的往事,乘风听的出那其中的哀叹与无奈。
想起那释迦族的命运如此的惨烈,他不免感到了悲从中来。
乘风身形一顿,眼角低垂,继而摇了摇头,深邃的眼神中透露出对了现实的不解。
“不应该是这样的。”
乘风低语,声音中充满了不甘与疑惑。那深邃又迷茫的眼神望向了佛祖,如同在寻找着答案,那是一个既定的凝视。
“为何要这么说?”佛祖看了乘风一眼,疑惑地问道。
乘风沉思了一下,“佛祖!你的族人为了生存吃光了湖里的鱼,便要受如此惨痛的遭遇,这种因果是不对的。”
“人类要生存就要吃饭,吃各种可以吃的东西。鱼也好,米面也好,虽然它们都有生命。但是,我们要以人为本,这便是天道。”
佛祖摇头:“众生平等,那鱼儿在湖中自由自在,被族人吃光,遭了灭族的无妄之灾,岂不是冤枉?”
乘风亦摇头,反向推导:“如此推理下去,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吃小虫,被吃的那些岂不都冤枉?”
“如果非要这样追求下去,这个世界的生灵们都饿死才算完美,一切都成为空,还有意义吗?”
佛祖愣了一下,还从来都没有人来与他辩论这个问题。
身边的各位菩萨与罗汉对他都是言听计从,自己随便的一番解释,他们都会恭敬点头。
这个年轻人是观世音的徒弟,也算是他的隔代弟子,竟敢这样与他说话,佛祖面显不悦。
“乘风,世间万物虽有它的运行规律,但这规律是有瑕疵的,本座之所以苦思参悟,就是要进行改变,让众生都得以解脱,永享极乐。”
佛祖的这番言语,乘风已无法再接下去,真也好,假也好,佛祖是长辈,没有必要让他难堪。
乘风只得笑了笑,躬身道:“佛祖的大智慧,晚辈无法窥视,希望你老的伟愿能够早日实现。”
佛祖微微颔首,目光如炬,瞥了一眼乘风,叹道:“呵!奇哉,难道你就是那传说中的月魂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