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香、滑嫩、醇厚。
多种层次叠在口腔里,味道比鸡肉更有层次。
此时此刻,司徒盅觉得自己仿佛真见到凤凰振翅穿云。
这口美味彻底打动了他。
“怎么样?”
易牙随口一问,语气已经平和。
司徒盅放下筷子,长出了口气,第一次露出了服气的神态。
“你赢了。”
他低声说。
“这是我迄今吃过最好吃的菜。”
“我之前说的话要收回,你绝配得上海内厨神这个名头。”
易牙嘴角扬了扬,心里有了一点满足。
食客认可,这是对厨师最大的奖赏,尤其是像司徒盅这种真正识货的行家。
但司徒盅下一句话却让他停了一下。
“第一轮你赢是没没错。”
“可别太高兴,明天难度才刚刚开始。”
“希望你还能有今天的本事。”
说完转身离开,只留下易牙自己愣在原地,心头还在琢磨。
他一下对司徒盅起了更多警觉和好奇。
接下来的比拼只会更难,他已经没得退路。
第二日,司徒盅准时来了。
这回带来的原材料,令易牙敲起了眉头。
一大条带腥气的草鱼,还有一只膻味扑鼻的老山羊。
鱼和羊搭菜本身极难,味道很难融合,常出现腥膻味狰狞的失败作品。
但在汉字中,“鲜”字便拆自鱼与羊,这是对顶级厨艺的一次最大考验。
关键在于怎么让分明偏激的滋味共同构建极致的“鲜”,这才是真正大难关。
“这次规则是,只用这两类食材做一道汤。”
司徒盅宣布任务。
“名字就叫鲜。”
“条件,汤色必须奶白,看不到油星,喝下去只尝新鲜的滋味,没有半点腥膻。”
“行还是不行?”
易牙不作声,心里却变得格外专注。
他懂得,这一题可比昨天的变通难多了。
昨天拼的是口感,今天真正考验的是味道本身。
食材的质地,可以靠技术调整,可味道牵涉到食材本性,改变难度直线上升。
他看着活鱼和山羊,清楚自己接下来的难度。
“可以,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