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几颗的药丸,乃是好几天的药量。
一股脑的灌入那犬的口中之后,不过是片刻之间。
那犬忽而就发了狂,猛地扑向拽着它项间绳索的太监。
那太监吓了一跳。不防备,被那犬猛咬一口,惨叫连连。
犬脱了绳索,更发起狂来。
圣上侍卫纷纷上前,要打死那犬。
太子却看出端倪,“不要伤它!且跟着它,莫叫它伤了人,有何症状,皆禀报上来!”
圣上一言未发,可脸色却已难看之极。
侍卫们围着那犬,不叫它伤人。
那犬左突右撞,癫狂乱吠,一双眼睛,赤红的十分骇人。
有太子令下,侍卫们不敢打伤那发狂的犬,不防备。被那犬突出包围。
侍卫们立即追着那犬跑走。
甘露殿前这才安静下来。
殿中更是静的落针可闻。
柴素锦同太子都低着头,没有说话。
圣上的目光幽幽的落在柴素锦身上。
时间一点点过去,在这压抑的沉默中,他们都在等待着,等待着那只犬的下场。
太子心中已有猜测。
柴素锦攥着双手,手心微微有汗。
她根据医理药理,可推断出那只犬的最后下场,但她并不敢确定,这个药量,是否足够叫那只犬呈现出最后的结果来。
若是不叫圣上直面放纵自己,继续服用太医令所制之药的结果。
圣上的决心,又能在药瘾的折磨之下坚持多久?
便是一次两次。能用公主之名给他安慰,但一个理由用的次数多了,也会失去效用。
唯有叫他自己,时刻保持清醒。方能对抗药瘾在肉体和精神上种下的依赖。
“启禀圣上!”有太监气喘吁吁的疾跑回来,跪在殿外。
殿中几人立时都抬头向那太监看去。
圣上脸色有些黑沉,抿着嘴,看着那太监,没有叫他起身,也未叫他进来回话。
柴素锦和太子都有些急,圣上却似乎再同自己僵持。
“父皇?”太子轻唤。
“别催。”圣上沉声说道。
太子立即闭上了嘴。
他却仍旧没有叫那太监进殿回话。
柴素锦皱了皱眉,深吸一口气。“原来天子也有不敢面对结果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