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兄可有备考?”
杨乾知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叶轩喝茶的动作一顿。
天气渐热,乡试临近,确实该着手准备考题了。
叶轩道:“倒是被杨兄提醒了。”
杨乾知未在叶轩处多留,蹭了顿茶后,便回去苦读了。
乡试非同小可,是秀才们晋升为举人的关键一役。
成为秀才,仅是初具功名;而一旦成为举人,便近乎预备官员,地位显赫。
因此,尽管明知在叶轩的高难度考题下,举人之路艰难,大明学子们仍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
大明各地,秀才们已开始行动起来。
茶楼酒肆间,新晋秀才与多年不第的老秀才们纷纷聚集。
“听说今年的主考官是叶轩,他的考题极难。”
“想通过此次乡试,恐怕不易。”
“那些新晋秀才,想必深有体会。”
“叶轩的考题岂止是难,简直是难上加难。”
一位自县试起便接触叶轩考题的秀才感叹道。
“我沉浸诗书数十载。”
“此番必能高中!”
一位曾落榜的秀才言道。
“这半载光阴,**夜钻研叶轩出题之道,料想此次乡试应能过关。”
一位自县试便熟识叶轩题目的秀才,话语渐显迟疑。
众多新晋秀才满怀信心,然为数不多。
与此同时,叶轩正琢磨乡试题。
礼部之中,叶轩着绯红孔雀纹官服,端坐案桌后,桌上散落数份公文。
他迅速批阅完毕,转而沉思乡试题。
“究竟该出何题?”
叶轩琢磨着。
题目不宜过难,亦不可过易。
过易则缺乏挑战,恐令考生失望。
过难则恐淘汰众人,致使会试、殿试无人。
如此,朱元璋交托的选拔人才重任何以完成?
一旦被责,或许会被扣俸禄,或遭降职,或有其他惩处。
扣俸禄无妨,那微薄俸禄本就不足日常开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