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劳永逸。”
沈砚安看了邢晋一眼,邢晋触及他幽深的黑眸,顿时噤若寒蝉,吓得。
他知道他……狡猾归狡猾,但守规矩。
“也不是不行。”
邢晋突然就听沈砚安阴恻恻回他这么一句话,惊得张大嘴,猛掐自己大腿,以为出现了幻觉。
“邢晋,你不要添乱。”齐治从门外进来,“夫人的脾气,像阵风,来得快去得也快。”
“局座哄哄就好了。”
“哄她?”
沈砚安冷声,带着一点赌气意味,和他们表明立场,“我不会哄她。”
齐治愣了愣。
沈砚安寡言少语,心里盘算什么从来不说。
这还是齐治第二次听他说心思。
“等天亮去把念惜和航航接来。”
沈砚安也莫名的,觉得自己被宋白初气疯头了,和他们这些人说这些事做什么,谁能给他把人留下。
“我现在就给你守着去。”邢晋转身出门。
…
沈砚安靠在沙发上,起来了就跟机器一样运转了起来,听着齐治汇报明天就职典礼的事。
事无巨细,烦多。
杀手幕后指使还没查到……
他几乎寸步难行。
这种时候,她还闹。
他指尖翻着文件,思绪飘得很远,忽地抬头,看到了林琳,穿着一身女士西装,半袖,长裤,算得体,“去给我太太送杯蜂蜜水。”
林琳颔首离去。
刚才就红着眼眶,现在指不定哭成什么样。
不一会儿,林琳回来了,“局座,夫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沈砚安指尖轻轻搭在了扶手上。
齐治扫了一眼滔滔不绝的赵东。
赵东识相闭嘴,昨天被封白一阵教训,今天是充耳不闻宋白初的事,怕又遭念叨。
“这是明天的流程,夫人还没看过。”齐治递了一份文件过来,“大领导的意思是,让夫人出席。”
沈砚安手指微曲,目光暗淡,“不是时候。”
又想起,宋白初昨天和他说的话,她想站在阳光底下。
沈砚安还是伸手接过了文件,起身朝休息室走去。
门开了一条缝,走廊的微光投落到地板上,拉长他的身影。
她躺在沙发上,瓷白的小脸满是泪痕,身上盖了一件薄毯,面前茶几上的蜂蜜水还冒着几缕热气。
沈砚安关门,步履缓缓走到她面前,弯腰将她抱回了卧室。
她睡得很沉,昨晚本就被他磨得不轻。
沈砚安抱着宋白初靠坐在床头,他捞起她的手机,密码很简单是念惜的生日,闯进去,如闯秘境。
可她的东西,谁能轻易窥见。
如他所料,什么都没有,被她藏得一丝不漏。
他翻了翻通讯录,手指突然顿在那里,目光幽深,松开手机,俯视她温淡的小脸,看似乖巧柔顺,实则像只刺猬,随时随地在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