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就是要震慑百官!
“确实罪该万死的人不少,可其余那些人呢?就个个也都该死?”
朱棣态度认真地质问道。
面对朱棣咄咄逼人的气势,苏柏并不动怒,反是微微一笑,道:
“那我来讲一个故事吧。”
听到这话,朱棣瞬间来了精神,目不转睛盯着苏柏。
你寒窗苦读数十载,金榜题名却无靠山,只能从最低微的小官做起。
朝廷的俸禄一年不足二十两银子,连家中妻儿老小都难以养活。
身上的衣裳补丁叠补丁,连官服也洗得褪了色,可你始终不愿同流合污。
心存理想,渴望做一代圣贤,立愿做一名称职的清官,守护百姓太平。
可就在那一年,母亲突患重病,生命悬于一线。
治病花费之高,头一次把你压垮。
你跪在医馆门前大雨中,求人救命,低下了骄傲的头。
幸好声名尚在,医馆之人动容,全数承揽治疗费用,未收一分报酬。
母亲在他悉心照护下多活了一年,但终究药石无力,撒手人寰。
那一恩情,你牢牢刻入心中,立志用余生报答。
可有朝一日,这人却因家中子弟犯下重罪,跪在你面前,恳请念旧情开恩。
你不忍拒绝。
于是,踏入那一滩混浊的“深水”。
自此身不由己,终被陷害入狱,罪名首达御前。
未曾私吞一文贪墨,可仍被判全家诛斩,妻儿难逃其祸。
刑场之上,百姓纷纷投掷臭蛋烂菜,那些曾拥护你的人,如今痛骂唾弃。
苏柏至此收声,双目锐利,问出一句:
“如此你,到底是忠孝双全的义士,还是罪无可赦的恶人?”
场中死一般的静寂。
朱棣缓缓低首,无声。
朱元璋胸口起伏,扶壁之手竟有颤抖。
良久,叹出一句:
良久之后,
朱棣率先出声,起身拱礼:
“多谢先生点拨,是臣目光短浅,太过狭隘!”
苏柏浅笑一扬,轻轻摇头:
“你不错,老朱也没错。”
“你们生于乱世,亲手开疆拓土,见多了民间疾苦,对贪官深恶痛绝,实属常情。
“道理上说,一文不义也是贪,惩恶应属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