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气节;如此远见;如此真知灼见难道不值得满朝文武效仿吗?”
“等微臣一番讲述过后,百官自觉惭愧,纷纷主动缴纳赋税,甚至无需催促。”
“其实,微臣并无多少功劳,这一切,皆是苏先生态度恳切、智虑超群,才激发了群臣之心。”
“微臣恳请圣上降罪。”
说完,
朱元璋目光微冷,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忽然笑了笑:
“惟庸啊”
“微臣在。”
“欺君之罪,该当何罪,你还记得吗?”
听此一句,胡惟庸脸色剧变,立刻从座位上滑下,跪伏于地,动作极其熟练。
“上位!”
“臣句句属实,怎敢欺君!”
“就算百倍胆量,也断不敢冒犯圣上!”
“请圣上明察!”
朱元璋盯着他惊恐的神色,依旧神情如常,语气淡淡道:
“前些日子你告诉咱什么?己经忘了?”
“忘了也无妨,咱来提醒你——当时你说:诸位亲王年纪尚轻,容易受到小人影响,不可不防。”
“你说是不是?”
此时朱元璋眼神冷漠如霜,宛如冷眼看死人一般。
“当日你口中所谓的‘小人’,如今却口口声声唤作‘苏先生’。”
“你不觉得矛盾吗?”
“胡惟庸,你难道不想给咱一个说得通的解释?”
朱元璋言语平和,但正因如此更显压迫,旁边的朱标也不禁动容。
天子动怒,不见雷霆万钧,反而是最为安静之时,那才是杀机己起。
“圣上!”
胡惟庸浑身颤栗,低声哀告:
“臣怎敢有欺瞒之心”
“实话讲,微臣当初确对这位死囚有所误会,可他确实提供了极具价值的计策,臣才第一时间补缴赋税。”
“可是可是”
突然“砰”地一声巨响!
朱元璋双目暴睁,猛地挥拳砸向案几,一声怒吼:
“啰嗦什么,痛快说!”
胡惟庸被吓得瑟瑟发抖,几番哆嗦才挤出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