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打压儒家,一面又提起儒家的理念,
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不对,苏先生,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朱棣挠着头不解地问:
“这西个字提了一千多年,要是真的有用,怎么还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儒家不一首都是这样吗?说得漂亮,唱得动听,但实际行动连自己都说的都做不到!表面个个像圣贤,实则背地行为比小人都不如!”
“想想就让人作呕!”
苏柏淡淡地劝道:
“你这个急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我刚说过,事情都有多面,不能看表象就全盘否定。”
“再者我也讲过,儒家的思想中也有很多可取之处。”
顿了顿,苏柏眉眼微抬,看着满脸惊愕的朱棣,接着说道:
“‘因材施教’最早源于孔子,他根据弟子性格特点来设定不同的教学方法。”
“性格谨慎犹豫的,就鼓励他们大胆做事。”
“性情争强、办事粗疏的,就告诫他们多加考虑,听从别人意见。”
“我问你,这样做错了吗?”
面对苏柏的凝视,朱棣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这个教育理念没有问题,甚至非常好。”
苏柏靠在墙边,语调缓缓说道:
“真正的问题是后世儒家没有践行这一理念,将孔子的教诲当作耳旁风。”
“现在还能看到‘因材施教’的影子吗?”
“读书只为了功名,别无追求!”
“无论适不适合,像你这样的性格,也得被硬逼着读书,最后不过是进朝廷混个官位。”
“就如宋代,冗官泛滥,官员一大堆,真正干事的却寥寥无几,大多是混日子拿俸禄的闲人。”
他目光凌厉地扫了一眼:
“虽说宋朝有钱,但国库虚了,百姓穷了,那些官员个个却富得流油。
这钱财是从哪来的?”
“还不是一层压一层地搜刮来的?榨干百姓,掏空国库,最终把国家命脉都抽干了!”
“如果现在不主动进行改革,明朝恐怕迟早重蹈宋朝覆辙。”
话音落下,朱棣神情尴尬地低下头:
“苏先生,您别生气以后我一定改,一定不再莽撞!”
“我只是在说那些儒家败类,并非冲着你。”
说着,朱棣连忙起身,斟了一满杯酒捧过去:
“既然儒家没能真正做到‘因材施教’,反而滋生了一批吸血蛀虫,您认为该如何变革,才能扭转弊端、扶正方向?”
“您继续说,我绝不打断。”
苏柏接过酒杯,长叹一声,接受了这奉承般的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