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榆回神,下意识地微微张开了嘴。
萧彻顺势将那块小小的牛肉送入了她口中。
似乎
喂她吃东西的感觉,比想象中更令人愉悦。
萧彻眼底掠过一丝笑意,象是尝到了甜头。
接下来,他几乎没给向榆自己动手的机会。
一筷子鲜嫩的豆腐羹,吹凉了送到唇边。
一勺熬得浓稠的米粥,小心地递过来。
一片翠绿的菜心,非要看着她吃下去才满意。
他专注地投喂着,动作熟稔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眼神里带着满足感,仿佛看着心爱的小兽一点点被自己喂饱是世间最大的乐事。
向榆只能被动地接受着,一口接一口。
直到胃里被塞得满满当当,实在撑得难受,她才鼓起勇气,微微偏开头,躲开了再次递到唇边的调羹,“陛下,我真的饱了,吃不下了”
萧彻这才停下动作,看着她确实有些鼓胀的小腹和微红的脸颊,眼中笑意更深。
他放下银箸,拿起一旁温热的湿帕子,极其自然地拉过她的手,细细地为她擦拭指尖沾染的些许油渍。
这过分亲昵的动作让向榆身体瞬间僵直,指尖都绷紧了。
这时,萧彻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块巨石:
“榆儿,”
他抬眸,深邃的目光牢牢锁住她,带着一种宣告般的郑重,“朕封你为嫔,如何?”
她猛地抬眼看向萧彻,眼中充满了无法掩饰的震惊和一丝仓皇。
喉咙象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终究,这一刻还是来了。
但是为何她却高兴不起来?
萧彻将她眼中的震惊尽收眼底,却误解成了另一种意思。
他微微蹙眉,以为她是嫌嫔位太低,立刻放缓了声音,解释道,“朕知你心意,只是”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你毕竟是罪臣之女出身,根基尚浅。若是一下子位分过高,恐遭前朝那些顽固言官的攻讦弹劾,于你并非好事。”
他的解释合情合理,充满了帝王的权衡和对她的保”。
然而,他接下来的话,却象一把淬了毒的冰锥,瞬间刺穿了向榆刚刚因震惊而短暂空白的心防。
萧彻看着她,满眼柔情,“若你能为朕生下一儿半女,”
他刻意放缓了语速,每一个字都敲在向榆的神经上,“朕便有充足的理由,将你晋升至妃位。那时,再无人敢置喙半句。”
向榆藏在袖中的手猛地攥紧,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才勉强维持住脸上那瞬间僵硬的表情。
封嫔
这便是踏进这牢笼的第一步。
而生下皇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