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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山神的新娘二（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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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远被关进了阿杰家的地下室，苏雯则被带回卫生室软禁。地下室阴暗潮湿，只有一扇小气窗透进些许光线。程远估算着时间，大约下午时分，他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

进来的是阿杰的妻子，那个一直沉默寡言的女人。她端着一碗饭菜，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

&0t;阿杰去祠堂了，&0t;她低声说，眼睛不断瞟向门口，&0t;你你真的想救那个女孩？&0t;

程远警惕地看着她：&0t;你知道小雨的下落，对不对？&0t;

女人的手抖了一下：&0t;林小雨那年我还没嫁过来，但听老人们说过。&0t;她声音更低了，&0t;被山神选中的人从来没有回来过。&0t;

&0t;那不是什么山神！&0t;程远压抑着怒火，&0t;是某种邪灵，或者更糟的东西。你们就这样每年献祭一个无辜的生命？&0t;

&0t;你以为我们愿意？&0t;女人突然激动起来，&0t;十年前有人反抗过，结果那年大旱，庄稼全死了，还有三个孩子莫名其妙失踪了！&0t;她深吸一口气，&0t;阿杰他他也不是自愿当这个村长的。上任村长是他父亲，去世前把这个责任强加给他。&0t;

程远想起阿杰眼中那丝无奈：&0t;帮我个忙，放我出去。我保证不会连累你。&0t;

女人犹豫了很久，终于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0t;后院小门没锁，但你必须在天黑前回来，否则否则阿杰会有麻烦。&0t;

程远点点头，等女人离开后，立刻从后院溜了出去。他必须去一个地方——那个山洞。

山洞位于村子后山，被村民们称为&0t;山神居所&0t;。平时严禁入内，只有献祭日才会开启。程远借着灌木的掩护，艰难地向山上爬去。

随着海拔升高，雾气越来越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味，像是多年的霉味混合着某种说不清的腥臭。程远的衣服被荆棘划破，手掌和膝盖也磨出了血，但他不敢停下。

终于，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洞口——一个约三米高的天然石洞，洞口两侧插着腐朽的木桩，上面缠满褪色的红布。洞口地面上散落着许多已经风化的小骨头，程远不愿去想那是什么动物的。

洞内比想象中干燥，墙壁上有明显的人工开凿痕迹。程远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微弱的光线照出洞壁上密密麻麻的刻痕。走近一看，他的血液几乎凝固——那是名字，上百个女性的名字，每个名字下面都刻着一个日期。

最近的一个是&0t;林小雨&0t;，下面刻着二十年前的日期。程远颤抖的手指抚过那个名字，脑海中浮现出小雨被绑在竹轿上哭喊的画面。

他继续往深处走，现越往里的名字年代越久远。最深处的一面墙上，刻着一个比其他都大的名字：&0t;柳红烟&0t;，日期显示是清朝乾隆年间。名字下面还有几行小字，已经模糊不清。

程远凑近仔细辨认，终于读出了那些字：

&0t;冤死于此洞，誓报此仇。凡柳家后人，年满十六之女，必来相伴。世世代代，不死不休。&0t;

落款是&0t;红烟绝笔&0t;。

程远倒退几步，恍然大悟。这不是什么山神，而是一个含冤而死的女子所化的怨灵！所谓的山神祭，根本就是一个持续了两百多年的诅咒！

就在这时，洞外传来嘈杂的人声和脚步声。程远赶紧关掉手电，躲在一块突出的岩石后面。透过缝隙，他看到阿杰带着几个村民走进山洞，手里提着灯笼。

&0t;检查一下祭台，&0t;阿杰吩咐道，&0t;确保万无一失。&0t;

村民们走向洞穴深处，程远这才注意到那里有一个石台，上面铺着崭新的红布。那就是献祭的地方苏婷很快就会被带到这里。

趁村民们忙碌时，程远悄悄向洞口移动。就在他即将成功溜出去时，脚下不小心踢到了一块小石头。石头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洞穴中格外清晰。

&0t;谁在那里？&0t;阿杰厉声喝道。

程远不再隐藏，拔腿就跑。身后传来阿杰的怒吼和村民们的追赶声，但他已经冲出了洞口，借着雾气的掩护，钻进了茂密的灌木丛中。

他必须赶在天黑前回到村子，找到苏雯，告诉她这个惊人的现。也许，这就是破解诅咒的关键。

当程远偷偷溜回阿杰家时，天色已经开始变暗。阿杰的妻子正焦急地在后院踱步，看到他回来，明显松了一口气。

&0t;快，躲回去，&0t;她急促地说，&0t;阿杰马上要带人去祠堂集合了。&0t;

程远抓住她的手腕：&0t;告诉我，村里有没有姓柳的人家？&0t;

女人愣了一下：&0t;柳？有啊，柳婆婆家，就在村子最西边。但她家早就绝后了，最后一个后人十几年前就&0t;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睛瞪大，&0t;你是说山神是&0t;

程远没有回答，迅躲回地下室。他需要时间思考如何利用这个信息拯救苏婷。

没过多久，村里响起了鼓声，低沉而压抑，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告。程远知道，仪式要开始了。

地下室的锁再次被打开，这次进来的是两个陌生村民，手里拿着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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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t;村长说了，带你去祠堂，&0t;其中一个冷冷地说，&0t;亲眼看看冒犯山神的下场。&0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