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人说笑了,我和严公子无冤无仇,为何要买凶伤他?”她迎上他的目光,容色冷静,“陆大人可不能冤枉好人。”
陆渊只冷哼一声道:“那看来我只能将那几个人抓回诏狱,好好拷问拷问到底是受谁的指使了。”
“你!”
姜栀想起自己见李元虎时戴了面纱,且用的不是本名,李元虎不会知道她的身份,他的手下更不会知道。
就算被严刑拷打,他们也供不出她来。
这陆渊想诈她。
想到这里,姜栀冷静下来,“陆大人要如何严刑拷打,小女都无权过问,请便吧。”
说完就要离开。
却又被陆渊一把拉了回来。
姜栀没站稳,一下子撞在他的胸膛上,后脑勺又磕上身后坚硬的墙壁,立时痛呼一声。
“嘶——”
她揉着生疼的后脑勺,抬头皱眉瞪他。
这陆渊到底想做什么?
陆渊抓惯了罪犯,一下子没收住力,看着面前眼尾微红瞪着他的女子,他脸色微露不自然,“急什么,本官有事找你。”
姜栀立刻警觉。
“陆指挥使,刺客一事真的与我无关,我也将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再问我我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我自然知道,”陆渊道:“我只是来通知你一声,刺客已经捉拿归案了。”
本想打发个人去姜府告诉她这个消息,也省的她担惊受怕日日记挂着。今日正好在大街上碰到,他跟着进了这小巷,也听到了严文康的污言秽语。
无论这件事是不是姜栀做的,他都不会插手。
严文康罪有应得,早就该吃些苦头了。
“真的?那实在是太好了,”姜栀连痛都顾不得了,“陆大人办案神速,神勇过人,实在是可喜可贺。”
这下陆渊不会再怀疑她了,她也不用一见到陆渊就提心吊胆的。
她笑得真心实意,眼睛也亮晶晶的,盛满了澄澈的光,让人移不开眼。
陆渊这才察觉到两人此刻过于近的距离。
因着暗巷过于窄小,两人之间并无多少距离,他只要低头就能看到她仰着的一张小巧精致的脸,眼睫浓黑,鼻尖翘挺,以及唇瓣开阖间一闪而过的殷红舌尖。
他喉口没来由一紧,之前在马背上的画面毫无征兆地闯入脑海,被绮罗香影响的感觉复又汹涌而来。
他面色微变,顿时后撤拉开距离。
怎么回事,他体内的药力早已消散,怎么还会有这种口干舌燥之感?
姜栀毫无所觉,只问他,“那这绮罗香究竟是来自忠勤伯爵府后院,还是那位面容普通的丫鬟?”
陆渊压下心头悸动,这事也没打算瞒她,“是那丫鬟,她是栖凤楼里姑娘的贴身婢女,替主子出来采买的。刺客在行刺前一晚去过她姑娘那。”
听到栖凤楼这三个字,姜栀眸光闪了闪。
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