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渊指尖发颤——这是矿场里传说的火属性功法,他曾听老矿工说过,练到深处能引动地心火灵,可从来没人见过完整的。
“别让人看见。”老吴头咳嗽着压低声音,浑浊的眼珠扫过门外。
“我活不了几年了,就想看你能走出去。”
门“吱呀”一声合上时,苏渊已经翻到第三页。
残卷里的经脉图断成两截,像是被人故意撕去了关键部分。
他咬了咬牙,把残卷放在玄珠旁,闭目静坐。
黑暗中,星子突然在他脑海里炸开。
那些断裂的经脉路线像被金线缝合,原本模糊的口诀变得清晰如钟鸣——“心火引灵火,三转炼真形”。
苏渊猛地睁眼,掌心腾起一簇豆大的火苗,虽弱却稳定,映得他眼底发亮。
“好个苏渊!”
夜间劳作的梆子声刚响,赵铁山带着三个监工堵在碎石堆前。
为首的胖监工甩着铁链子逼近:“老子说你偷懒,你还敢瞪眼睛?”
苏渊后退半步,后背抵上碎石堆。
玄珠在腰间发烫,《火炼诀》的运行路线在他脑海里转了三圈。胖监工的铁链子抽过来时,他突然抬手——指尖的火苗“腾”地窜高寸许,掌心的热流顺着经脉涌到小臂。
“砰!”
胖监工像被撞飞的沙袋,砸在五尺外的碎石堆上。
另外两个监工愣了一瞬,抄起铁棍就要扑上来,却被赵铁山喝住。
矿灯的光映着赵铁山阴鸷的脸,他摩挲着腰间的九节鞭,皮笑肉不笑:“行啊,有点本事。明儿起,加练夜哨。”
他转身时,鞭子梢扫过苏渊脚边的碎石,“让老子看看,你这本事,能扛几夜。”
夜风卷着矿尘灌进领口,苏渊望着赵铁山的背影,掌心的火苗明灭不定。
他摸了摸藏在怀里的残卷,又碰了碰腰间的玄珠——有些事,该提前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