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会被朝臣所钳制、被制度所困缚。
念及此处,朱元璋倍感烦闷。
静默许久。
朱标紧皱的眉头终于放开,眼中闪过一道锋利神采:
“父皇,儿臣懂了。”
“不能忽视父皇的良苦用心。”
“更不能浪费苏先生倾囊传授之恩。”
“儿臣知罪,请求父皇责罚!”
感受到儿子不同于往日的态度和气场,朱元璋露出满意的神色:
“好!”
“你能明柏,最好!”
“回去以后,务必把苏先生讲的那些内容,重新认真咀嚼!”
“若能全文熟读成诵,那是再好不过。”
“定会对你一生有极大好处。”
啰啰嗦嗦说了半天,朱元璋不经意一回头,脸上笑意骤然消失。
哪里还有人在?
再定睛看去——
朱标早己策马奔出老远,几乎看不见人影!
朱元璋脸色大变,差点一口气岔了气。
当即调转马头,抬高嗓音厉声怒吼:
“你跑哪里去!”
“诏狱!”
朱元璋一懵:
“啥?”
此时,诏狱中。
朱棣翘着腿,慵懒地躺在椅子上:
“还是苏先生的父亲有觉悟,毕竟是个读书人。”
“哪像我爸,一介粗人!”
“整天打打骂骂,动不动就边打边说!”
隔壁密室里,仅仅一墙之隔。
朱元璋脸色乌云压顶,拳头紧握咔咔作响,刚刚尚可的气氛,此刻荡然无存!
“岂有此子!”
“这臭小子又在背后乱嚼舌头骂爹!”
朱标眼见势头不对,立刻跪下请罪:
“父皇息怒!”
“不关弟弟事,是儿臣私自入狱听讲,夜宿未归!”
“所有过错皆是儿臣之过,父皇若要惩罚,就尽管来吧!”
此时的太子内心懊悔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