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庸啊,你又何必这样”
“也罢,礼虽轻,却代表心意,为师再推辞,就显得太过见外了。”
“你就帮我带去凤阳老家,分给乡亲们吧忙了一辈子,是时候歇歇了。”
“人,任何时候都不能忘了自己的根!”
李善长这话意蕴深远,胡惟庸听得心中微微一紧。
砰!砰!砰!
胡惟庸重重叩首三下。
“恩公之言,春风润物。”
“学生一定铭记。”
看着胡惟庸的额头己然微红,李善长点头道:
“好。”
“你我师徒,无须这般大礼。”
“起来吧。”
听了这话,胡惟庸稍稍放松了些。
砰!
他又磕了个响头。
“学生叩谢恩公。”
此刻的韩国公府,显得平和安静。
而诏狱中,
朱棣眉头紧蹙,咬着指节,神情沉重。
过了许久,他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小心翼翼地开口:
“苏先生怎么看如今我们大明在纳税这件事上,是否存在明显疏漏,或需格外留意的地方?”
“税收这事儿我不懂,我家里都是些粗人,也就大哥识字,平常也从不聊这个”
“还请苏先生赐教。”
躲在隔壁的朱元璋,听了这话,不由得轻轻点头。
朱棣的问题,正是他最为在意的事。
正如苏柏所言,朝中那些官员办起正事并不上心,却擅于彼此勾结袒护。
可下一刻苏柏的话,却令朱元璋心凉了半截。
“你问这么多干嘛?”
苏柏眼神中带着疑惑,看了朱棣一眼。
“这不是你应该操心的事。
像你们这等显贵,税赋本就不关你们的事,缴不缴跟你有甚干系?”
“有漏洞又能如何?”
“先把你自己理顺才是正经,不要轻易插手这类事,插手反而惹祸。”
他神色郑重地劝说道:
“这件事一旦动起来,只怕数万脑袋都得落地!”
“不该问的,就不必多问。”
“你问了,我也不会多说。
未来的格局他早己布局妥当,并无意更深地干预这个时代的走势,也不想打乱它原本运行的轨迹,让那些贪婪之徒苟延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