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徐一山的朋友。”
黄粱摸了摸鼻翼:“我对他没有恶意,只是想和他谈谈。”
酒吧老板面无表情的说:“事情不是他干的。”
“但他的确干了一些事情。”
两人对视片刻,老板率先挪开了视线,他低头注视着手中的玻璃杯,说:“我会打给你的。如果他来的话。”
“在我赶到之前稳住他,如果你是他的朋友的话。”
酒吧老板默默的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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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过‘欧罗巴’酒吧之后的第三天的晚上将近十点的时候,黄粱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显示的是京阳市本地的手机号。
听到铃声响起的一瞬间,黄粱就已经站起身走向挂着外衣的衣架。通话接通后首先窜入黄粱耳蜗的是嘈杂的叫喊声和欢呼声,似乎有一大群早已经过了年纪的男男女女们像是孩子一样尽情的发泄着。
“过来吧。”
只有这短短的三个字清晰的灌入到黄粱的耳朵中,随即通话就被挂断了。按捺住激动的心情,黄粱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欧罗巴’。当他推开门走进人头攒动的酒吧内时,一大群人——其中男性占了大多数,年龄跨度囊括了十几岁的穿着校服的学生到满头白发的耄耋老者——或是抽着烟、或是喝着酒,三五成群的举在一起,几乎所有人的屏住呼吸瞪大眼睛注视着站在点球线前的球员。
这名前锋似乎想要打门将一个心理战。一阵助跑之后,在大力抽射的假动作下,他轻轻的用脚背一撮球,划着美妙曲线的勺子点球眼看着就要打破场上的僵局。
但是对方门将没有上当,他轻轻一跳,用近乎温柔的动作将足球轻轻的纳入怀中。霎时间寂静的酒吧被遗憾的叹息声和赞美的欢呼声所充斥。
通过一个个脑袋,黄粱看到了站在吧台后的酒吧老板,他用眼神示意黄粱一个坐在角落中包间中的男人,黄粱转头看去,看见了独坐的徐一山。
在如此拥挤的酒吧中,徐一山能够自己‘霸占’一个四人的卡座,原因应该就是他身上那股逼人的气味了。
离着他还有几步远,黄粱就已经不自觉的皱起了鼻子。一股酸臭味伴随着距离的接近而越发让人难以忍受。该死,这人少说得有一个月没有洗过澡了。。。黄粱强忍着作呕感,在其他人敬畏的目光走走向徐一山。
黄粱按捺下不适感,径直走过去坐在徐一山面前的位子上,说:“我找了你有段时间了。”
徐一山愣了一下,看了几秒钟这位不请自来的男人,立刻打算起身离开,但是他屁股刚要抬起,就再次落在了座椅上。因为他听到了那个人的名字。
“赵诗悠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
“那你是如何知道她的死讯的?”
“。。。。。。你是什么人?”
“如果你是杀人凶手,我就是你最可怕的噩梦。”黄粱在心中对自己这句中二的自我介绍苦笑不已,“但如果你不是杀人凶手的话——”
“我不是!”
“我或许可以帮到你。”黄粱慢条斯理的说,“你打算继续过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多久?你能一直藏下去吗?”
“。。。。。。赵诗悠的死不是自杀吗?”
“你相信她的死是自杀吗?”
徐一山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