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然你不是杀人凶手,又相信赵诗悠的死是自杀,这段时间你为什么处心积虑的隐藏行踪呢?你究竟在躲谁?”
“。。。。。。我不知道。”徐一山抱住头,身体因为恐惧而不停的颤栗着。
他和黄粱所处的这一小块无人关注的酒吧的一角仿佛是另一个世界,是一个独立的空间碎片,能看到周围那些或是欢呼雀跃、或是失望唾弃的人们,但是却无法与他们产生任何的焦急。
“给小陈发短信的人是你。”
“。。。。。。对。”
“为什么你三号才发短信提醒她?”
“。。。。。。因为我之前一直不敢确定,我以为她、她只是睡着了,但是一个人不可能保持着一个姿势在床上睡上整整三天,所以我——所以我。。。”
“意识到赵诗悠已经死了。”黄粱点点头,“很好,这个解释说得通。”
“我没有杀人。”徐一山表情木讷的看着黄粱。
“说服我。”
“什么?”
“说服我,让我相信你没有杀人。”
徐一山痛苦的紧闭双眼,用近乎不可闻的轻微声音呢喃道:“我该怎么做呢。。。”
“赵诗悠去世那天下午,你进出过那栋公寓楼。”
徐一山动作缓慢的、就像是在承受着整个世界的重量一般点了点头。“我那天下午我的确去了。。。”
“赵诗悠是当天下午三点二十九分二十一秒去世的。”
似乎是被过于精准的时间惊讶到了,徐一山愣怔的注视着黄粱,嘴唇噎嚅道:“是、是吗?”
“你在当天下午三点到四点的时间段内在那栋公寓楼中逗留过。”
“没错。。。”
“你当时打算做什么?”
“我、我只是想和赵诗悠见一面——”
“说实话!”幸亏周围都是扯着脖子喊叫的狂热球迷们,黄粱可以放开喉咙呵斥面前的徐一山。
“!”徐一山缩了缩脖子,脏兮兮的面颊看上去愈发丑陋猥琐了,“我是想、想——”
“看来还是让你和警察们面对面的沟通比较好。他们那儿的对话环境更加安静。”黄粱一边说着、一边作势就要报警。
“别!别叫警察。。。”徐一山死死的攥住黄粱的袖子,一双浑浊疯狂的眼眸中满是渴求的目光。这是即将溺水之人才会有的绝望中透着丝丝希望的眼神。
黄粱冷冰冰的说道:“你最好说实话,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
“好。。。我尽量——”
“是必须!”
“我必须,我必须。。。”徐一山用遍布污渍的袖扣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喝了口已经温热的啤酒,胆怯的上翻着眼球,看着黄粱缓缓说道,“那天我是要去。。。要去杀了赵诗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