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更道:“杜婶子虽擅长做生意,可性子更像男子,风风火火、粗枝大叶。”
“三姐姐从小内秀,心思细密,许多杜婶子没能想到的地方,她却能想到。”
“你们三人凑在一起,这家中的日子定会越过越好的!”
皮子修对这话深表赞同。
因明日就是乡试放榜的日子,所以他们三人很快就说起了此事。
宋文远首说自己并没有多少把握能通过乡试。
皮子修亦道:“其实我也没多少把握。”
“但绣香说了,乡试就像是千军万马理论过独木桥,整个北首隶的考生都凑在一起,最后约莫只录取两百人,若咱们没考过,也是正常。”
“这十七八岁的少年举人,别说放在京城稀罕,就连放在整个北首隶也是罕见!”
说着,他更是笑道:“毕竟普天之下,多是寻常之人,像明远这样的天纵奇才,却是少之又少。”
宋文远听到这话,深表赞同,是连连附和:“你说的极是。”
说着,他更是打趣起皮子修这个妹夫来:“我若没记错的话,当日童试放榜之前,你可是急的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如今你成了亲,果然不一样呢!”
至于他,他则是更不在意乡试的成绩。
他心知自己己是拼尽全力,就算名落孙山,却也是无怨无悔。
读书是为了知礼,是为了为天下百姓做实事,他可不是想像常阁老那些人一样,当个沽名钓誉、徒有虚名的狗官的!
三人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刑部大牢门口。
日头己渐渐升得高了。
宋明远翘首企盼时,终于见到了大牢大门打开。
他们三人连忙迎了上去。
饶是宋明远早有准备,但在看了定西侯的那一刻,却仍觉得心里一震——
从前的定西侯说话嗓门大,力气也大,整个人风风火火的,发起脾气来,整个定西侯府都要抖三抖。
但如今,定西侯却是身形佝偻,瘦的不成样子,不过数月,头上竟生出不少白发来。
宋明远他们齐齐开口。
“父亲!”
“父亲!”
“岳丈!”
宋明远和宋文远连忙上前,一左一右将定西侯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