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许多白波黄巾也倒了霉,在这城门方寸之地被典韦含怒发威的双戟挥动下,一片死伤狼藉,尽显勇猛无敌气势!
反应极快的关城守军毕竟属于少数,且因畏惧军令,怕失城过错会招得主子发怒斩杀,只得奋力前来,人数并不见得有多少,且无论是匈奴还是白波,都无甲在身,兵器也不见得比刘晔手下军士人人皆佩得环首刀强。
故而,当重骑兵奋力突击,不过一刻后便冲进城门时,典韦部众虽受伤者众,死去却仅有十数人罢了。
而经过这一段时间,关城内大营中的白波军或是於夫罗部都不可能即刻调整过来,将这卫所中千数敌人杀灭后,再长驱直入,到时仓促间敌人又能整合多少兵士,在何处列阵相迎?
&ldo;大局已定!&rdo;
刘晔只通过前面喊杀声规模便能大略分析出正与典韦交战敌人数目,当见到重骑兵以五人一排迅速入得城门甬道后,他便心下一松,悠然即时调节队伍,使后续部曲顺利入城。
而他也在弓弩队已全数入城后策马而入,亲自下令向城中敌军大营攻去!
……
於夫罗其实惊醒得极早,在睡前他便一直觉得心神有些不宁,眼皮直跳,可思来想去亦想不到有什么问题。
多疑的他正准备防备万一,次日一早便辞行,赶往河东找老朋友李乐一众,却不想便在整夜难以安歇情况下闻得关墙那边传来的一阵阵刺耳凄厉的报警铃响。
惊出一身冷汗,不知为何的他迅速便教亲卫召集心腹,且请被他挟持后张扬属下大将,与他暗有牵连的杨丑前来。一并还有整备现时他亲属的四千轻骑,只待见机便要与来人拼过。
毕竟现在道路不明,他就是想跑也舍不得属下太过折损,在他的理念中,从来认为乱世中讲究的便是实力,所谓交情那亦是在建立各自可以利用甚础上罢了。若失去太多手下,有家归不得的他的命运岂非便只能等待被谁吞并剿灭了事?
如此还不如硬拼搏命一番来得实在!
不过半刻,便有各自惊醒后迅速赶来的各将来到於夫罗的军帐中。危机时刻,长话短说,於夫罗只是各分将令教其迅速整合部曲,随其于帐外校场列好军阵,随时准备支援胡明的友军部队。
当於夫罗亲眼看到列成锥形方阵,身披重甲,行止间却比袁绍清河击败公孙瓒、张燕联军后扬名的铁甲骑更为规则,透出无比的突击力量,将面前包括他派上去的三千作骑兵的所有一切部队尽数破为齑粉后,眼前一黑,几乎便栽下马去!
&ldo;早知是此情形,还不如逃跑来得干脆划算……&rdo;
被亲兵扶住的於夫罗国黯然地想道,可当趁着渐显明亮的天色看到那迎风飘展的&ldo;刘&rdo;字大旗后,却是眼前一亮,瞬间便想到了这支先破公孙瓒后亦有流传的神秘战士所属‐‐汉室宗亲刘晔!
&ldo;鸣金,教前阵退回,回到营中,打出旗号:投……降!&rdo;
於夫罗苦涩无比的道出这番指令,同时心里默默作着打算……
【06】贪生怕死鼠目光疏而不漏有公道
时间回到9月13日的幽州,这一天大胜的公孙瓒稍作停留,收拢一万本是来救援他的士兵后,带着一万三千士气高昂的兵卒们顺势而发,再紧追刘虞而来!
蓟并非雄城,且兵员被刘虞抽调一空,急切间回去却也难以整顿好防御,故而刘虞只派人先期前去通知留守的田丰,教其将他及手下将官的亲属迅速安排聚拢,趁着敌人未到,赶紧投奔代郡而去。
同时刘虞看着自己身后兵卒士气太过低落,急需一个据点稳定情绪以振士气,否则便可以清楚预料到不久后全军溃散的必然后果!想着自己若弃兵卒而投代郡,就等于拱手将幽州全境让出,从此待于代郡那&ldo;一隅之地&rdo;困守,眼见公孙瓒嚣张跋扈却无能为力,刘虞心中顿时生出一股倔气,瞬间排除了到刘晔代郡的想法,转而领兵直接北上,过蓟城不入,到达居庸县城据守,同时派人传令各郡县速发兵,齐齐前来救援,以求反围剿掉公孙瓒!
9月15日,刘虞到达居庸,统合本地留守士卒后共有三万四千兵马,教鲜于银,鲜于辅兄弟安排守备等事务后,刘虞也开始思索起此次败阵全过程来。
当败阵来得如此之快时,田裴可谓被当头一棒敲得晕头转向,&ldo;控兵权,掌内政,架空刘虞&rdo;美梦成了泡影,当他连戏志才都不见,却一个人激烈地做着思想斗争‐‐是&ldo;识时务者为俊杰&rdo;立即联络亲近将士,投诚于公孙瓒,还是&ldo;宁为鸡首,不作牛尾&rdo;一心支持,奋战到底,先击退公孙瓒,然后再多作考虑?
田裴终是个没主意的人,举棋不定,踌躇半晌后,只得教戏志才入内,只留亲信在旁,问计于他以求明示。
此时的戏志才浑没半点平日那孤傲自赏模样,只见他脸上亦有烧灼痕迹,头发,眉毛皆被烧去大半,形容极是狼狈,当他知晓田裴在此种危难时刻居然最先考虑到的便是投降与否的问题,顿时默然,心弦沉底,失望之极,摇摇头叹道:&ldo;明公,世间雪中送炭,亦或锦上添花者令人牢记重视?如今公孙瓒势强,且自身便有公孙家族支持,明公的田氏家族在其败阵于袁绍时若能即刻相投,或许能让其刮目相看,愿意重用。现今去投岂非本就让他瞧不起,不得重用是其次,若依得公孙伯珪那睚眦必报性子,只怕性命能否保全都在两可之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