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没良心的。”他说。
被钟馥屿这样搂在怀里,沈星鲤才想起已经很久没见过他那台白色的宾利。似乎最近坐得更频繁的是眼下这台奥迪A6。
她没话找话问:“你别的车送保养去了呀?”
“没有,怎么?”
“没怎么,就是最近总见到这同一台,所以随便问问。”
钟馥屿却挑眉反问:“不是你嫌那车太高调,我才特意换的。”
沈星鲤根本没往这处考虑过,闻言愣了愣。
她记起是有跟他提过一嘴,觉得那台宾利太过高调,每每从车上下来,都担忧被熟人看到后无从解释。
却没料到他真把话听了进去,还特意做出调整。
这样的重视程度令沈星鲤受宠若惊,情不自禁感叹:“钟馥屿,你对我也太好了吧。”
钟馥屿并不领情。
“刚谁还说要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哪有替天行道,怎么还给她乱添罪名。
但沈星鲤此刻理亏,仰起头主动讨好道:“我说错啦,那我今晚好好安抚他一下嘛。”
她生怕有任何一个字眼被司机听到,恨不能贴到他耳朵上讲话。每一声都带着气音,悄悄柔柔地撒娇,显然更富有冲击力。
钟馥屿微微眯起眼,带着她的手往下按。
“他可不好安抚。”
车子很应景地细微颠簸了一下。
沈星鲤感受到起伏的震动。
服了,论耍流氓谁能比得过他。
闹了一阵,车子即将下高速,两侧高楼广厦逐渐多起来。
沈星鲤捡起话题:“可是这台车低调吗?您是不是对低调有什么误解。”
“挺低调的。”钟馥屿用肯定句,“至少被加塞的频率变高。”
“有吗?我怎么不觉得。”
沈星鲤对他这不食肉糜的发言表示无语。
不过她挺喜欢这台车子,至少后排不是固定分割的行政座椅,不需要与他隔着距离正襟危坐,更自在也更亲密。
特别有恋爱的感觉。
沈星鲤歪坐在钟馥屿身畔,越过车窗向外看。
天空蓝得不需要任何滤镜,一整面通透翠亮上白云游冶。
她的情绪也被映照得无限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