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实验室。
还没踏进门,便听到一阵欢声笑语。
要不怎么说广东人民重视端午佳节呢,连大老板都大手一挥取消了两周一次的组会。
这比任何节日慰问都来得实在,整个实验室的氛围都短暂地轻松起来。
注意到沈星鲤出现,一个师弟猛地一蹬脚,连人带椅子滑过来。
“沈师姐,终于回来啦!”师弟中气十足地嚷,“你有没有点愧疚,中国科研由于你的缺席被迫停滞三天!”
沈星鲤扑哧笑出来:“你要笑死我。”
“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生物学又要迎来新的春天。”
师弟嬉皮笑脸地耍宝,沈星鲤笑着推了一把椅背,让他麻溜滑回工位去。
沈星鲤将带回来的特产零食放进休息室,又参与了一会儿闲聊,还顺手把大瓶血清从-80°C冰箱移到4°C提前解冻,以便明早分装。
做完这些,就匆匆往校外赶。
车子仍停在原地等候。
沈星鲤拉开车门坐进去,才发现钟馥屿正在打电话。安静的车厢里,隐隐约约听得出电话那头是道女声。
“还要我去挑礼物?您看着办就行。”钟馥屿讲电话的神色显得漫不经心。
不知那边说了些什么,钟馥屿沉默地听了一段,不太耐烦地回复道:“我喜不喜欢不重要,您喜欢就行。”
这个态度显然惹恼了对方,语速明显地加快。
最后是钟馥屿无奈地妥协,放平音调说:“我找个时间回去。”
前排的驾驶位是空的,大概是司机看钟馥屿有电话要接,自觉下车去了。
沈星鲤低头认真看手机,表示没有任何要窥听他交谈的意图,心里一边想,是不是也该礼貌些,出去避一避。
手才摸上门把,钟馥屿已经挂了通话,手机往扶手上一扔。
“坐那么远干什么?”他侧眸看她一眼。
“噢。”
沈星鲤这才依言往他身边挪了挪。
他却嫌她靠近的动作太慢,扳过她的肩膀,紧接着唇便覆上来。
她被他按着深吻。
没有其他人在场,他的动作更加放肆,似乎要把方才收敛的念头加倍解禁,甚至托着她往自己身上带,让她跨坐在腿上与他相对。
沈星鲤的坐姿被车身高度限制,只能放低身躯压向他。
车子就泊在路边。
尽管外面的人不会看到车内的情况,沈星鲤却能透过车窗清晰望见大街上的人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