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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不算战场叛逃?算不算叛国?
顾西瑗一个脑袋两个大,急得头发都快要揪掉。
闵温在信中说,他在北狄皇宫中顺利见到了顾长意,本打算当场带走他,没想到他竟不肯答应。闵温说,顾长意并未被囚禁,手脚都齐全,身上也无可见的伤痕,他似乎在北狄被奉为座上宾,过得很不错的样子,也没有人跟随监视。
他让闵温转达,让他们莫要忧心,他处理好私事,就会返回大夏。
顾西瑗一脚踹翻一个抱枕,在心里把亲哥骂了千万遍。
私事?
这是国事!
他一个挂帅少将,能与敌国皇族有什么私事!
还让殷明垠这个太子看到了信,救命……她现在每天拼命吹枕头风,努力给他解释,一天烦殷明垠八百遍,就指着他别较真,千万要相信顾家对大夏朝廷的忠心。
殷明垠听得耳朵生茧子,哄好了睡在床榻里边的皎皎和杳杳,回身揽她到怀里,吻上唇,堵住喋喋不休的唠叨。
“明垠……”顾西瑗眼红红的,像小兔子眼睛,抱着他脖子可怜巴巴,“你说他为什么呀……他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居然干出这么离谱的事!若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不用朝廷动手,顾家就不会放过他!”
殷明垠知道她又在拐弯抹角地t与他解释,低眼看去,衔吻上她的唇瓣:“兄长为人孤自然知晓,此事定有蹊跷,也许匆匆一面,不便多说罢了。”
“如此一来,你也能放心了。”
何止顾西瑗,连他也跟着松一口气。
这事当初闹得二人险些和离,他也是心有余悸,如今的结果算是最好,至少人没事,她不必再日夜忧心了。
顾西瑗泪糊糊的,搂着他的腰,埋在少年瓷白的颈间亲亲蹭蹭:“我的宝贝怎么这么善解人意呀……”
“明垠好,顾长意坏!”
突然被发好人卡的殷明垠轻轻一笑,指尖托起少女尖俏的下巴,莞尔垂睫覆吻上去,缠绵甜蜜。
少年肤白胜雪,再无憔悴之色,墨黑如缎的长发扫落在轻薄寝衣上,他袖如流云,卧在玉榻上姿容柔媚,身姿修长,尾椎处总觉得该有一条蓬蓬松松的大尾巴在飘摇:
“那你是不是可以专心一些了?”
顾西瑗勾着他的腰,腿缠着他的腿,无辜眨眨眼,嘴唇被轻咬一口,才发觉这人的不满已非一朝一夕。她杏眼微动,顺着殷明垠劲瘦柔韧的腰肢攀上去,与他缠绵相吻,翻滚玉榻,直将彼此揉入骨血,交融不分。
月光皎洁,拢着窗牗,穿过云雾般的红纱,洒在玉榻之上,拉下清莹的影子,起伏的轻纱幔帐中,拥吻的人影融为一体。
顾西瑗骑坐在殷明垠的腰上,紧贴着少年柔韧单薄的身躯,拥吻得宁静甜蜜,看他眉眼镀上冷汗,洁白的肌体月下生辉,听他喘得如兰吐息,一声声低哑念诵她的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