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不能说话,就用手指在顾仕钧手掌上一笔一划地写字。
“我—与—清—岸—无—僭—越。”顾仕钧一字一字地念了出来。
我与清岸无僭越。
顾仕钧没想到姜九清醒后第一句话竟是这个,心里既惊讶又吃味。“公主是怕我迁怒于陆清岸?”
姜九的眼睛明亮而灵活地望着顾仕钧,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恕臣不懂公主的意思?”顾仕钧忍不住发笑。
姜九的嗓子疼,但此时不知道怎么解释。顾仕钧看姜九的着急的样子,眸子浸着笑意道:“公主放心,臣没动他。”
……
过了两日,姜九的身体也恢复大半。
清晨,宋嬷嬷搀着姜九在院里散步。
“夫人怎么起的如此早?”宋嬷嬷轻声疑问着。
“今日相爷上早朝起得早,本宫也被扰醒不想睡了,索性起来走走,这几日躺的四肢都疲乏了。”姜九摸着大树的纹路随口说道。
“夫人,兵部员外郎徐夫人来看望夫人。”奴才从外面进来给姜九磕头禀报。
“徐夫人?”姜九好像对这位徐夫人并没有什么印象。
宋嬷嬷在一旁解释道:“夫人,徐夫人就是和您交好的左家初柔。”
“那快请进来,嬷嬷,你亲自去请夫人进来。”姜九有些欢喜地说道。
“是。”
左初柔被宋嬷嬷一路引进栖梧阁,这是左初柔第一次进顾府,不免被顾府古朴典雅而不失精致的建筑而惊叹,相比之下,长公主府就显得十分的奢侈庸俗。
左初柔被请进了一所别致的院落,房屋里面各处布置精巧。
正厅摆放着黑漆彭牙四方桌和梨花镌花椅。墙的东北角立着一酱紫色的书柜,暖暖的阳光从朱红的雕花木窗透进来,零碎地撒在了一把支起的绿绮古琴上,白色的纱帘随着风不时地吹进来,轻轻拂过琴弦,香炉里升起阵阵袅袅的香烟,卷裹着纱帘,散着淡淡的幽香。
姜九如瀑布般的长发只用一支玉兰簪子挽着,身穿水青色烟衫,带着面纱,不施粉黛,不著佩环,身如弱柳迎风,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含波,眉蹙目转,满室生辉。
而姜九此时却没发现左初柔,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描金赤凤禅木阔榻上地阅览手里的书。
“夫人,徐夫人到了。”宋嬷嬷走进提醒道。
姜九放下书,下榻穿鞋迎接左初柔,声音娇软地说:“初柔,你来了。”
左初柔握住姜九的手,喜极而泣道:“公主没事就好,我担心了好几日。”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