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的指节,在地图上碾出褶皱,目光死死盯着,独立团防区标注的“鹰嘴崖”。
那里三天前,刚被毒气弹犁过,如今恐怕早已布下,反冲锋的诡雷。
他突然想起角落,那两箱用防雨布盖着的铁皮箱,箱盖上“特种弹”的日文标识,在煤油灯下泛着暗黄。
军械官汇报时,那批毒气弹,只剩七发了,铅封上还留着,昨夜仓促转移时的划痕。
“集合号!”松本突然扯断电话线,军刀磕在靴筒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当尖锐的号声,穿透山林夜幕时,后勤兵正用撬棍,撬开最后一只毒气弹箱。
锈蚀的合页,发出“吱呀”声,惊飞了梁上栖息的夜猫子。
弹体在月光下,泛着青灰色冷光,引信口的防潮油布上,还沾着前日战斗时的泥渍。
远处山坳里,张海洋正用缴获的日军指北针,校准方向。
望远镜里闪过,几点移动的灯火,那是日军巡逻队的马蹄灯,在林间晃动。
他压低声音,对身后的侦察兵说:“鬼子动了,带咱们去会会,他们剩下的‘宝贝’。”
夜风掀起他的绑腿,露出小腿上,未愈合的毒气灼伤。
在月光下像条扭曲的红蜈蚣,每道结痂都记录着,前日突破毒气封锁线时的灼痛。
队伍摸黑穿过,一片榛子林时,张海洋突然摆手,示意停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蹲下身,捻起地上新鲜的马蹄印,指腹蹭到尚未干涸的马粪,温度还带着热气。
“离咱们不到两里地。”
他抽出匕首,在树干上刻下十字标记,抬头望见远处山梁上,掠过几道黑影。
那是日军放哨的了望兵,钢盔在云缝漏下的月光里,一闪而过。
此刻松本指挥部的电话再次响起,接线兵传来,野田一夫的最后通牒。
“明晨拂晓前,必须突破防线,否则军法从事!”
听筒里的电流声,混杂着远处集合号的尾音,在空旷的帐篷里,回荡成死亡的节拍。
在野田一夫的死命令下,日军残部,如被逼入绝境的困兽,硬着头皮,向独立团驻地推进。
泥泞的山道上,军靴踩碎夜露,打湿的落叶。
松本联队长,攥着望远镜的指节泛白,镜片里映出前方密林,模糊的轮廓。
那里每棵树后,都可能藏着,独立团的枪口。
张海洋带领特战排,在鹰嘴崖西侧的灌木丛潜伏时,最先捕捉到的是马靴,刮擦岩石的声响。
他打了个手势,队员们立刻呈扇形散开,二十响驳壳枪的保险栓,被同步拨开。
金属轻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雾霭,日军先头部队的钢盔,在斜坡上闪过冷光。
张海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些鬼子果然像,闻到血腥味的豺狼,哪怕只剩半口气,也要扑上来报复。
“来得好。”他压低声音,对身旁的爆破手老周说。
掌心摩挲着,腰间的炸药包引信。
原本还担心日军,会趁夜遁走,毕竟野田一夫的毒气弹库存,已所剩无几。
没想到这帮亡命之徒,竟真敢送上门来。
此刻他望着前方,逐渐逼近的日军队列,就像看着一盘,端上餐桌的热菜。
这可是用鬼子的毒气弹“腌”了三天的“肥肉”,哪有放过的道理?
喜欢杀旗之特种兵1938请大家收藏:()杀旗之特种兵19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