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老家伙,这都几点啦?还撅着屁股紧睡呢!田里的稗子不拔了吗?我跟你们说,无论你们用什么办法,最多给你们七天,把田里的杂草和稗子全部给我拔光了,否则我跟你们没完!” 那砸门声像是重锤敲在吴学宝的心上,震得门板嗡嗡作响,也震得他本就疲惫的身子更添了几分沉重。 他揉着熬得酸涩的眼睛,骨节因为常年劳作而有些变形的手指在眼窝上按了按,才挣扎着从铺着破席子的硬板床上坐起来,腿上被草叉刺伤的旧疤痕在这清晨的凉意里还隐隐作痛,像有小虫子在皮肉下爬。 吴学宝疲惫地打开房门,晨光中,儿子吴应龙叉着腰站在门口,那张挂着不耐烦的脸在微弱的光线下格外刺眼! 吴学宝用近乎哀求的口吻说道∶ “小龙!等会我和你妈下田干活,你爷爷奶奶就别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