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进公堂;然后到审问完;最后到进牢房,不过半个时辰——他交代地很快。而韩执也是写完了奏折,自己做了个主,让整个大理寺休沐半天。 诏狱深处,寒气比外面更甚,渗入骨髓。陈太素被除去外氅,仅着单薄的囚衣,枯瘦的身躯在冰冷的石壁前佝偻着。 这间囚室,他曾以大理寺卿的身份巡视过无数次,从未想过自己会以何种姿态踏入。如 “阿宁……”他低低地唤了一声,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风箱。眼前挥之不去的是孙女最后撕心裂肺的哭喊和伸向他的小手。 那小小的、温热的手指勾住他小拇指的触感,此刻还十分熟悉。 她会不会以为是自己不乖才被抛弃? 她小小的世界,如何承受这突如其来的、被“阿翁”亲手撕碎的亲情? .........